好容易送走了王福海,张一星怀着喜悦的心情骑马出城,等了这么久就是要这个结果,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快点告诉吴佁仁。刚跑到城门口,就被在城门口的春雨拦住,“王爷说只要见到二爷,就请二爷回府中见他。”
张一星瞪着一双明白分明的眸子,诧异的看着春雨,问道:“你在这里等我?你怎知道我要出城?而且是走南门?”
“属下等了几日了,王爷吩咐属下在此等候,说‘如果出城必走南门’,别的属下一概不知,二爷不还是回去问王爷吧。”春雨一五一十的回答。
张一星满腹狐疑的跟春雨回到王府,来到兄长的书房,张五星正在书案前写着什么,看他进来也不说话继续低头写着,又过了一会儿才放下手中毛笔,问道:“出城了?”
“嗯…你如何知道?”张一星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一丝丝的紧张,就好像有人正窥探自己极力隐藏的秘密。
“我不光知道你出城,还知道你出城干什么,并且你最近做了什么事,我全都知道。”张五星盯着他,语气平静地说。
“我做什么了…你…都知道?”张一星有些心虚。
“五日前慎刑司的管事太监李德全不慎落水淹死了…”
“那个混帐东西做恶多端,死了活该。”张一星不等兄长说完,直接大骂。
“但他是王全的干儿子,王全是谁?王全是前朝太监总管,曾经一手遮天,全面管理先皇的衣食住行,甚至连批阅朝堂上奏章这种大事,皇上也会询问他的意见。
这位太监总管最鼎盛的时候,朝堂大臣们面见皇上商议国事,都要经过他的允许,他若说皇上不适,连皇后都见不着。某个大臣的升迁或是贬庶也都是他一句话的事,所以引得某些奴颜媚骨的大臣,争相拜在他的门下,认他做干爹,并以此为荣。
这位没有命根的太监总管也乐得有一大群干儿子围在身旁,年节岁未的孝敬。最重要的是成为他在朝堂中的心腹,可以更加便易的控制朝堂。那些鄙视他、不屑与他为伍的正直臣子,当然被他无情地打压,或抄家或流放,其状甚惨。
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他的干儿子可以这么随随便便的死了?”张五星详细介绍了王全其人后,盯着张一星反问。
“他把李德全放到慎刑司这么重要的地方,就是为了排除异已,公报私仇,慎刑司就像他的利爪钢牙,现在你砍了他的利爪,拔了他的钢牙,你觉得他会善罢甘休?”
“不善罢甘休又如何?他现在被皇上晾在一边,并不得宠…皇上早该杀了他。”
“当年他还未做太监总管时,是一名库房主管太监,地方官员向皇上敬献财物时,除了供皇宫使用的上等绸缎,还会有质地优良的布匹,这些布匹会由司衣坊做成军服送给御林军将士。
因王全私收官员贿络,收下了品质稀松的布匹,结果将士们的军服不仅易破损,且不保暖,个个苦不堪言。
时任御林军将军的我将这一情况汇报给了先皇,先皇查明后惩戒了他,从此他便与我结下仇来,只是碍于大姐是皇后,不敢明着报复,暗地里也没少使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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