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讲到哪里了?哦,对,就是那日你给了我一袋钱,而且还要跟我做朋友,你不知道我当时激动得,”他说这些时仿佛又回到了那日,脸上洋溢着喜气,“可是不知怎的,我一回身,你却不见了,我找遍了整个庙会都没有找到,想来你是不是后悔跟我这个乞丐做朋友了?”慕容雪说着眼神随之暗淡了下来。
“不,没有,我那时是因为家中有事,没来得及与你道别,回家去了。”叶莲见他那失落的表情,断然是不能说是因为自己对他这种人最是没有办法对付才溜之大吉。
“我想来也是,你怎么看也不是那种嫌贫爱富之人。“谁知他马上又恢复常态,像醉了酒般兴奋地两眼发光,脸颊微微泛红,“这么说我们现在是朋友了?”
“自是朋友,朋友,只要慕兄不嫌我是一个书童便好。”
“怎么会呢,朋友就是不分贫富贵贱,为朋友,上刀山下油锅,两肋插刀也再所不惜。”
见他越说越扯,不用这般轰轰烈烈吧,叶莲只想有个朋友,遇到事可以相互帮衬一下便是极好,也罢,且由他说着吧,但还是打断他那款款而谈,因为叶莲想起此次来并不是听他说如何做朋友的,“那个慕兄,我实在不忍心打断你如此激仰地讲话,但是,现在可以告诉你是如何进入这天华府了吗?”
“哦,对。”慕容雪的思绪终于被拉回正轨上来了,于是顺势坐正了身体,并给叶莲到了杯水,缓缓道来:“那日我用你给的钱,我先吃了餐饱饭,之后我觉得应该找到你,好好向你道谢,可是看着自己穿得如此狼狈,去见你有失礼数,便又去买了身衣裳,换好了衣服,不知时间过得飞快,天色已暗,那时又到了城门宵禁,钱也花了大半,走在路上,突然想到不知你家在何处,又应该到何处找你,于是就在城内大路上慢慢踱步思考,想试着打听一下,就在此时前面摇摇晃晃走来一人,你猜是谁?”
叶莲心想猜得到才有鬼,顺势白了他一眼,实在不想理他,于是戏弄他到:“你不会也遇到太子被刺杀了吧?”
“咳,咳,那个太子刺杀哪是人人都能遇到的,莲儿,你真会开玩笑,”慕容雪朝叶莲暧昧地一笑,这一笑让叶莲顿时全身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差点没吐出来。可慕容雪却当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地接着说他的故事,“我遇到了司马闲,这个司马闲,你可知道是谁?”
叶莲摇了摇头,不认识,但想来定是皇族之人,心想“姓司马的,不是皇族,还能姓司不成。”
“这司马闲便是这天华府监丞长的儿子,”
“原来是司马邺的儿子,都是会投胎的主,个个都含着金勺子出生。”叶莲心里不免有些不平加羡慕。
“我见夜深露重的,他走路又走得摇摇晃晃地,想来定是喝醉了酒,我觉得这样任他一个人走夜路,实在不安全,想着日行一善,也算给自己积福报,也许上天怜悯,便可让我早日再遇见你,现在看来,果然灵验,”他说着说着又要偏离原来的话题了,叶莲见状连忙打断道:“慕容雪,你口渴了吧,来喝口水。”说着将面前的杯子放到他面前。
慕容雪看了一下杯子,又看了一眼叶莲,眼神喜悦,视杯子如宝,杯中水如仙水一般,一饮而尽,弄的孙小年一脸莫名其妙。
慕容雪喝完水继续说到:“我便上前扶住他,并寻问他家在何处,他朝着天华山指了指,便不醒人事了,我将他送回了家,因为太晚了,府里的管事便让我留下来了,当晚我便在这天华府将就了一夜,第二天那司马闲从佣人那边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是我送他回得府,便亲自来与我道谢,一番交谈后,我两相交盛欢,然后他得知我叫慕容雪,来京都是为了求学,谁知他很热情得邀请我留在这天华府进修。”
“所以,那司马闲,以为你是慕容家的?”
“嗯,对哦,我是这么想的”慕容雪很是自得,“他盛情相邀,再则本来我来京都也是为了进天华府,现在目的达到了,过程光不光彩,也无伤大雅嘛。”他双手一摊,理所当然般这么觉得。
乖乖隆的咚,韭菜炒大葱,取名这玩意当真是非常重要,慕·容雪,慕容·雪,仅是一前一后的位置,人生便是天壤之别,叶莲又一次看了看他,她如今是真真理解了什么叫一朝乌鸦飞升成了凤凰,在天华府镀了金,出去后谁还会在意他是慕·容雪,还是慕容·雪。
“差点就露馅了,看来是糊弄过去了。”慕容雪看着叶莲那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心想她已经相信了七八分,然后缓缓得擦去了额头上渗出的汗珠,“虽然前半段说了谎,他其实是为了寻打真爱,假扮乞丐去庙会祈求遇到真爱,结果真的让他碰到一位不嫌弃自己一身恶臭,还愿意跟自己做朋友的美女,但是后半段确实是他与司马闲深夜喝酒,司马闲酒量不行,自己将他扶回天华府,只不过区别是他们本就是好友,这些都不能让叶莲知道,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对我失望透顶,不愿理我了怎么办,还好本公子是个编故事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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