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敢在此偷听?”叶莲全身贯注地注意教室内的动静,却不知身后突然传来严厉的责问声,吓得叶莲头皮一紧,差点没有扶住墙要扑倒在地上,好不容易站稳后畏畏缩缩地往后转。
当叶莲看清来人是叶彬文师长时,不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有惊无险,可是让她没料到的是叶彬文是铁了心要把她当成不相干的外人,一脸严肃地看着她,让叶莲硬生生生出做坏事被抓的错觉,“眼前这位叶彬文师长还是从小对她庞爱有加的那位叶彬文师长吗?”
“问你话呢?如若不回答,可要送官法办了?”被叶彬文那么严肃的表情质问着,叶莲一时被他吓得不敢做声。也不知是叶彬文故意的,还是他真的很生气,那“送官法办”四个字声音故意压的重重的,他质问的声响惊动了原本认真上课的学生们,这下好了,整个教室里的人都纷纷朝叶莲这边看来,弄得叶莲好尴尬,努力的想要解释,最后只挤出:“我,我,是、、、、”。
“叶师长,此乃我的书童,前几日我曾于她说过天华府的师长们上课讲的内容极其丰富,都是学识渊博的高人,若听他们一日课便远胜读万卷书,于是她便吵嚷嚷着要来见识一下,我没有同意,今日恐怕抱侥幸心理来偷听,想一饱耳福。”司马翊不知何时来到窗口,很是善解人意地替叶莲解围,叶莲见有人愿意替自己说话,就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很是感激,不过叶莲诧异司马翊编起谎来也是一套一套的,都不带打草稿。
“哦,原来是太子的书童,”叶彬文师长闻言,倒是一改刚才对叶莲盛气凌人那般态度,对司马翊很是谦恭。叶莲抿着嘴想这个世道果然要生长在皇室才好,连那高傲的叶彬文也要恭敬起来。
“太子真是对我等缪赞,”这时屋内的老者不知何时也来到窗口,看了一眼耷拉着脑袋的叶莲,像个认错的孩子,慈祥一笑道:“既然是太子的书童,又如此好学上进,来听课倒也无妨,反正这教室里还有位子,做个旁听也是可以的。”
“对,对,反正多一人也没差多少。”那个原本在读文章的那位公子在旁极力应和着,然后冲叶莲眨了眨眼,显然他也是认出了叶莲的,他那副春光满面的表情,使得在场的人都觉得莫名其妙,但他本人倒不是很在意,就连那老者白了他好几眼,他都没察觉,全把他当成了空气。
“好好把握机会,认真学习。”叶彬文掠过叶莲身边压低声音在她耳边低语道。原来刚才是叶彬文故意为之,就是为了叶莲以后能正大光明进教室学习,也可谓良苦用心。
只是叶莲刚才着实被吓得不清,现在知道是叶彬文有意为止,身心都放松了下来,人便恍恍惚惚起来,刚好这早课也结束了,叶莲便被那公子攥着拖了一路,说是拖,用提更确切一些,叶莲比那人整整矮了半截,跟那人站在一处,叶莲的个头才刚到他胸口,加之她人意识还在恍惚中,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直到一处隐蔽的竹林旁,那人方将她放下,叶莲以前觉得司马翊长得出挺高的,但现在觉得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他那一通操作害得叶莲被他扯起的衣服卡住脖子很是难受,当把她放下那一刻,叶莲便恶狠狠地用眼神朝他放箭,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想此时眼前这位浪荡子一定被她用眼神射杀了十回。
“那个,书童小姐姐?”只见那浪荡子献殷勤般地假惺惺地帮叶莲整理衣物。
“好了,请离我一米远,我们很熟吗?”叶莲连急防备似地退后几步,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那个,女菩萨,不认得我了,我呀?三月初三,上巳节,月老庙”他说着还顺势撩了一下他的刘海,让叶莲能更好的观察他,然后慢慢道:“在下慕容雪,那日得女菩萨施舍,很是感动,四处寻找,今日竟在此重逢,缘份,缘份呀。”说着便激动得向前,拉住了叶莲的手,叶莲拼命的想从他手中抽出,奈何力气果真是男儿大,硬是没能抽出。
“叶莲,我的名字。”叶莲一边想挣脱他的手,一边说道,“我认识你了,你可以放手了。”
“啊,哦,对不起,弄痛你了?”慕容雪放开手,抱歉地笑了笑,“女菩萨,没想到你竟然还是司马翊的书童?”
“司马翊?”叶莲惊讶地看着他,这个慕容雪是什么身份,竟然敢直呼太子的名讳?
“啊,不是,是监丞长说的,这天华府内没有太子与庶民之分,都是天华府的学生,所以可以直呼名讳。”慕容雪似乎看穿叶莲所想,忙解释道。
“哦,你说你叫什么?慕容雪?”叶莲终于挣脱了他的手,轻轻揉着已经变粉红色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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