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官二代便是有着这一点不好,不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恍然道:奥,贤侄,我和你爹是老相识了。
范纯仁笑着看着富弼富相公,只见他亦是笑意满满的看着范纯仁。
良久,富弼呵斥道:“别傻笑了,随我进来。”
范纯仁硬着头皮进了枢密院。
走在枢密院里面,范纯仁见着来来去去的繁忙枢密院文吏人员。
富弼负手走在前面,开口道:“今日外间这事,你恐怕从头看到尾了吧?”
范纯仁回答说道:“回富相公的话,是。”
听到范纯仁这话,富弼哪里不晓得他在避讳。
“这里是枢密院,不用避讳这些。”富弼说道。
在枢密院,他富弼还是有着三分威信的,不然,何以掌控这座大宋最高军事府衙。
范纯仁惊诧的望了眼富弼,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富伯父这般强势,看来,今日这事给了富伯父不小的怒气。
富弼问道:“对于应彦羡此人,你怎么看?”
范纯仁道:“此人狂放,颇有国之狂士的风姿。”
“嗯,倒是有几分形象。”富弼赞同道,“初来汴梁就敢如此行事,也见这人的胆子有多大。”
以往,那些边军汉子哪个来了汴梁城不得小心做事小心做人,这应彦羡反其道而行之,胆子大得很。
“还不是枢密院的故意刁难。”范纯仁嘀咕道。
富弼眼不瞎耳不聋的,自然听见了这话,他瞪了范纯仁一眼。
“你这意思倒是老夫的错了?”富弼怒问。
范纯仁哪里敢这般说,富弼在自己面前起码是属于长辈级别的人物,得罪不起。
“没没。”范纯仁赶紧否认道。
“哼。”
富弼怒哼一声,路过的枢密院那些人大都绕道而走。
“告诉你,这枢密院老夫挂的是个副职,枢密使是文老头,要说过错,也得去找他。”
富弼他自己又不是枢密院的一把手,天塌下来得让文彦博去顶着,怎么也不能够压到自己身上来。
这话范纯仁可不敢接了,上面几个老头斗来斗去那是其乐无穷,可若是有人插进去,那就是五雷轰顶,外焦里嫩。
不见范纯仁答话,富弼知道自己说多了。
“不过,这枢密院里面确实是该整治一番了,身为大宋军事机构,竟然敢如此行事,倘若,他日来了紧急军报,也发生了此等事情,那岂非要闯下大祸事。”富弼道。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在他看来,这枢密院就是给人太过安逸了,才让人总觉得无所事事,办事不走心。
范纯仁身为区区一个侍御史,这等大事情他可管不着。
富弼不再和范纯仁说这等烦心事,对着他问道:“今日你无事了吧?待我处理完公事,你请老夫喝酒去。”
范纯仁瞪眼,凭啥要我请你喝酒?
“富伯父,是不是,应该您请小侄我喝酒?”范纯仁想要争取一番,小侄穷啊。
富弼怒眼,范纯仁立马屈服。
“我这就去酒楼订桌,静候您老大驾。”范纯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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