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晕倒在地的赵伦中、沈河、连飞维三人都已经醒来,而且正笑意盈盈。
在拜见过富相公后,三人犹如一家人一般。
这幅场景却是看得众人眼晕,他们三人应当躺着,而不是站着。
甚至有人恨不得上去将此三人摁倒在地再次昏厥过去,好让富弼相公见得这悲惨一幕。
张伦中对着沈河笑问:“沈兄,你嘴角还有些血迹,来,我给你擦擦。”
沈河凑上脸去,然后任由张伦中擦拭自己的脸庞。
连飞维赞道:“张兄,沈兄,果真好情谊,令人羡煞呀。”
……
三人竟旁若无人的寒暄一二,让众人大跌眼镜。
富弼一阵头疼,这些国子监士子自当打骂不得,不然,待到明日他就得在朝堂上遭受弹劾。
对于应彦羡,富弼是起了爱才之心,此人有大才,虽说有污点,可是,富弼心中明白。
这两方,都得要处理恰当,不然,老夫的一世英名如何保得住。
“应彦羡,本官问你,你的回京文书交给了谁?”富弼问道。
为今之法,那就是四两拨千斤,将此事重心转移,这样,便能够轻松应对。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应彦羡摇头不知,“富相公,这枢密院您比咱熟悉,应当问您自己。”
富弼真想痛骂一番应彦羡此獠,老夫都这般护佑着你了,还不知道好歹。
气煞我也。
“来人,给本官查一查,到底是谁审阅了应彦羡的回京文书。”富弼道。
而当旁人将此事告知许生聪的时候,许生聪一时间慌乱了手脚。
“快快。”
许生聪慌乱中拿起笔墨刷刷在其上写上两笔。
继而,合上文书的许生聪拿着应彦羡回京文书一路跑到富弼面前。
“下官,参见富相公。”许生聪行礼道。
富弼对许生聪印象不深,只是略微点头就令其交上应彦羡回京文书。
许生聪双手奉上,道:“近两日公务繁忙,无暇顾及其它,没想到惊动了富相公,真是该死。”
富弼没有理会许生聪的这些自作聪明的话语,而是打开文书一观。
文书上面的笔迹未干,显然,是刚刚被人写上去的。
心中对此了然一切的富弼并未继续追究此事,而是合上文书,丢给应彦羡。
“应彦羡,你的回京文书已被批阅,且回驿馆候着听从召唤吧。”富弼道。
应彦羡接过文书,不忘打开一观,发现上面的笔迹有些喜人,便是道:“龙飞凤舞,人间识得,大人好笔法。”
听到此话的许生聪心中自然知道自己慌乱中的字迹如何潦草,却也无奈。
富弼却是差点笑了出来,这人,怎地这般爱怼人。
莫不是,这些国子监的士子们还没有让他怼的痛快?
富弼不耐烦的对着应彦羡道:“好了,应彦羡,你已经喝醉了,快些回去歇着吧。”
应彦羡对着富弼一笑,他明白富弼的话中意思。
“哈哈哈,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可怜白雪曲,未遇知音人。恓惶戎旅下,蹉跎淮海滨。涧树含朝雨,山鸟哢馀春。”
“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风尘。”
听着应彦羡又开始发起了酒疯,众人纷纷避让。
嘭哧一声,应彦羡醉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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