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初来汴梁的这位边军都头应彦羡就要闻名汴梁城了。”范纯仁感慨道。
论在枢密院门口闹事,试问谁敢?
这年头,大宋朝重文轻武的厉害,那些武将们,哪个不是想着将自己缩起来,恨不得让人忘记他们。
这位应都头可好,反其道而行之,名目张胆的在枢密院门口吃起了宴席来。
“欧阳伯父,您先回府,小侄,去看看。”范纯仁压抑不住心中好奇,尤其是对于应彦羡此人。
欧阳修倒没那么大的好奇心,既然应彦羡来到了汴梁,想见自然随时可见,何必急于一时。
“也好,如有变故就派人告知老夫。”欧阳修叮嘱道。
其实,欧阳修是看好应彦羡此人的。
文彦博身为枢密院的一把手,这位枢密使自然在枢密院有着心腹之人。
打应彦羡一行人刚开始在枢密院门口摆起桌子吃菜喝酒的时候,枢密院就有人奔着文彦博来告知了。
文彦博正在与宰相韩琦议事,得了禀告后哪里有时间处理此事,便吩咐道:“今日枢密院富弼当差,他自会处理此事。”
这等小事情,还真轮不着文彦博亲自出面。
难不成,每个人的吃喝拉撒他都要管上一管不成,那岂不是要累死自己。
不过,这也证明文彦博对枢密院一丝风吹草动的掌握不容小觑。
枢密院里头,人人都传着门口那桩趣事,这年头,敢在枢密院门口摆宴吃宴的人还真是罕见。
而当枢密院承制官许生聪听到这件事后暗自一笑,真是一帮子蠢货,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吗?愚不可及。
许生聪并未将此事当做一回事看待,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于是乎,应彦羡他们在枢密院门口吃喝酒宴,进进出出不少人都看一眼,也有人驻足长时间不舍得离开,生怕会错过什么好玩的事情。
反观枢密院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
而在枢密院门口围观人群中,范纯仁混迹在人群中细细观望着应彦羡,发现他并没有传闻中的面目狰狞之色,四肢也挺正常,不知是失望还是怎地,叹息一声。
继而,范纯仁有打量一番应彦羡,发现他眉宇间有着英气雄发之姿,一般有此等眉目,必定不会为平庸之辈。
看面相,范纯仁有着自己的一套法子,不可与外人传。
李二见枢密院里面没动静,就对着应彦羡问道:“都头,这法子,不顶用啊。”
如果管用,枢密院主事的人早就该出来了。
应彦羡缓缓摇头,道:“莫急,该来的总会来,只有迟来的正义,没有不来的正义。”
听到都头应彦羡此话的众人一头雾水,不懂咱家都头在说些什么。
只有齐小鸣嘟囔一声:“都头又在胡言乱语了。”
在定州城小院中,对此,齐小鸣早就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枢密院中,午睡小憩醒来的富弼站在院中听到了此事,便叫来一人询问。
“禀大人,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边军莽汉,在我枢密院门前摆了一桌宴席,吆喝着吃喝了起来,这进进出出的人可都看见了,纷纷在议论此事。”
富弼皱眉,这成何体统,简直就是在告诉世人,武将粗鄙不堪。
何况,枢密院乃是办公重地,岂容这些边军莽汉在这里撒野放肆。
肚腹间积攒了不少怒气的富弼阔步走向枢密院门口,他倒要看上一看,是哪里的边军莽汉竟敢这般不要命的做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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