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是会来,不该来的也会想着法子来。
应彦羡他们没有等来枢密院当家做主之人,反而等来了一群气势汹汹的汴梁君子。
“快看,好多士子朝这里走来了。”
有眼尖之人发现乱哄哄自长街走来的那群汴梁君子。
唰。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自然,应彦羡也跟着看了过去。
看着气势汹汹而来的那些士子,果真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只是不知,他们来此意欲何为。
待到那些士子人群来到枢密院门口,立刻有人指着吃喝的应彦羡众人道:“就是他们,就是这些人渣。”
噗。
应彦羡实在忍不住,兄台,人渣这个词是不是出现的太早了些。
乱哄哄的士子人群立刻跑过来欲要掀翻应彦羡他们吃喝的桌子,以解心头之气。
本来孔四海属于看戏之人,可是一个没想到,这些乍然间来到的人就要掀翻自己吃饭的桌子,这他哪里忍得了。
“喝,一群猖狂之徒,安敢?”
孔四海怒喝一声,将周遭所有人都震的耳朵嗡嗡响。
混迹在人群中的范纯仁不由得退出数步,然后看着这名大喝的汉子,心中竟然赞叹一声:好汉子。
光是叫喊之声就如此震天,可想而知,此人在战场上杀敌定然也是一把好手。
范纯仁久久跟在父亲范仲淹身后,耳濡目染,对从军之人没有半点不敬。
恰恰相反,对于这些浴血奋战保家卫国的军汉,他范纯仁持有敬意,也心生向往。
可惜,范纯仁没有高强的武艺,只能够从文做官,不然,定要上战场痛杀一番敌军。
与此同时,刚刚怒步来到枢密院门后的富弼也险些被这一声吼喝震晕,以为天上打雷要下雨了。
不过,反应过来的富弼见到枢密院门外对峙的众人,他反而停下怒气冲冲的脚步。
此事,不简单呐。
那群冲来的士子被孔四海这一声大喝镇住,纷纷不敢往前来掀桌子。
“狂汉,竟敢在枢密院此等重地无端叫喊,简直大胆。”
“你这汉子,可知我等身份?说出来怕是吓死你。”
“粗鄙,粗鄙不堪,简直就是粗鄙之人,某,与其,羞与为伍。”
“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吃喝,浑身酒气,简直就是醉汉子。”
“也不知枢密院当值的官员在做甚,还不快快派兵将这些无视法理的莽汉抓了去。”
……
动手既然不成,那就耍嘴皮子,反正是他们最擅长的。
孔四海打了个酒嗝,醉眼迷笼的看着眼前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嗤笑一声。
“怎地,爷爷只是吼了一声你们就不敢前来了,果真,一群怂包蛋子。”
哈哈哈……
孔四海大笑。
自然,孔四海此语又惹怒这些士子,他们中大部分皆是国子监士子,身份高贵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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