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见她?”
“不去,”青旖摸了摸腰牌,把它丢回给玄霏,“你以后要是去何家庄,就替我去看看她。”
“看她什么?”
“……”青旖张张嘴,欲言又止,换了个说法,“何家人对她怎么样?”
“还不错。何镜清说是他的朋友把她托付给他,让他把那枚假玉佩拿给她看都不愿意。”
青旖眼中闪过杀气,不过仅仅一瞬之后就无力地消散。
“那你们这次去,有什么进展?”
“几日后的试剑大会,她会去,本来何镜清并不同意的。”
青旖不禁凝神看向他。不等她说出什么,玄霏率先开口表清白:“我对她的性命可没有兴趣,能不能碰上她都另说。”
“我看你明明有兴趣得很!”
青旖冷哼道,话音刚落,门被人敲了敲。青旖说了声进来,竹桃抱着从乡野集市上买来的小玩意,兴冲冲地推门而入,看见还没离开的玄霏,顿时收了满面开怀笑容,恭敬地对他们行礼。玄霏见状,也不再打扰她们主仆闺中密话,出门去找到柳离恨,向他请教剑招。
清闲的日子反而过得慢。纪无情要来了何家的令牌,却也没指示他去找风茗做什么事,玄霏处理完并不繁重的教中事务,就只能去找柳离恨过招来打发时间。虽说他确实是个难得的切磋对象,但久而久之,玄霏也没耐性总是看他脸色。终于有一日夜里,玄霏厌倦了去给他们两人找不痛快,带上令牌,往何家庄的内院去。
靠近风茗住的偏院,他从墙脊上翻身落地,隔着院墙,听着那里面气势磅礴的兵刃交锋之声,听来不似两把剑在争斗,风茗的对手所执应该是柄长兵。他站在原处,静静等了等,没过多久,听到他们各自收了兵器,没多言语,之后只响起两声木门的开合声,院中彻底恢复寂静。
玄霏走到那日撞见风茗晒太阳的房间前,径直推门走进去。
听到脚步声传来,风茗正坐在庄边,看着即将被她放进被褥里的无秋愣神。她以为是暮云霜又有事找她,回头一看,却是个陌生人。她立刻掀起被褥盖住无秋,站起身来盯着他。
“你是谁?!”
“几天之前,我们见过一次。”玄霏把系在腰上的令牌解下,丢到她手边的床铺上,“我有事来找何庄主,顺便来看看你。”
风茗惊疑地把那木牌捡起来,又看了看玄霏的脸,终于想起了那日院中的不速之客。她确实在何家庄的管家何青身上见过一模一样的令牌,似乎这人确实是何镜清的客人。她把木牌扔回去,玄霏轻巧地接住。
“你找我做什么?”
看来,何镜清没有告诉她魔教曾来威胁的事。玄霏心中有数,继续说道:“我方才在院子外面听到你和你的朋友切磋,猜测你也习剑,便想与你讨教一番。”
风茗见他连兵器都没带,于是干脆地回绝:“我不想和你打,你快走吧。”
“你与一个耍枪弄棍的人过招,对你的剑术能什么裨益。十日后就是试剑大会,会上强敌如云,你要是毫无准备,第一轮比试就落败,岂不是很可惜?”
他这话说得看似十分在理,风茗却反而提高了警惕。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她记得上一次她明明否认了。
“当然是何庄主跟我说的。他说他有位朋友家的千金要照料,又怕她在他这里虚度光阴,又怕她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听就知道是在说你。”
“你连剑都不带,还与我说这种事,”风茗嗤道,“而且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来历,凭什么要陪你切磋?”
“你不是不想把你的剑给我看?”玄霏反问,“我也不配兵器,难道不是正好?”
风茗被他堵得一愣,一时想不出要怎么反驳。
“至于姓名来历,想必你同样也不愿让我知道。我不问你,你便也不要问我了。”
“你若是来历正当,何必这样神出鬼没,鬼鬼祟祟的,”风茗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再说,我不缺切磋的对手,不用你操心。”
“……”玄霏沉默一阵,他看那日风茗对他的反应十分稚嫩,结果他竟然是低估她了。
“你与和你年纪相仿的少年剑客对过招么,”他问,“我身边的人习的都是刀,自我师父离开,我已很久没遇见合适的对手了。看来你的处境比我好一些。”
风茗一愣,心中惊疑,这人故弄玄虚来冒犯她,结果只是想找一个对手?
“中原人习剑的这么多,你怎么会找不到。”
“我才出山门没多久。遇见的年轻人大多都在准备试剑大会,谁也不愿在那之前就把本事给透露了。我来拜访何庄主,也是因为先师和他有些交情,来请求他照拂,也无法找何家人切磋,那未免有些失礼。”
他说着,无奈地垂下眉眼,叹了一声。
“恕在下打扰。”
叹息完了,他便转身,准备离开,刚走出去两步,身后传来一声“等等”。他在心中轻笑,转过身去,面上仍是悲哀神色。
“你先出去吧,我要收拾一下,”风茗把双手背在身后,“仅此一次!以后别来烦我了!”
“多谢。”
他转身,脚步轻快地走到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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