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去臃肿化的必然要面临着一个让上下不安的“裁员”风波,怎么裁,裁谁,今后的组织架构怎么变的有效?关于这块,公司中高层开了不下十几个会,最后越发演化成派系分明的争吵,激进派、保守派、创新派,还有在里面和稀泥的,有几次开、、、、、、会慢慢演变成吵架争执。
变革总是要必须的,红利减退,市场上行缓慢,科创和未雨绸缪变得越发重要了,他如果要对更多的员工负责,就要损害部分人的利益。
晚上和投资人李峰喝酒聊天,郑廷扬整个人疲态尽显。李峰按住他继续续酒的手说:“不喝了,兄弟你最最近精气神不太好啊,得注意好身体了。”
“公司的事儿太多,神经紧绷的放松不下来。”
“现在方案不是已经定下来开始执行了吗?而且创新实验市从麻省理工聘请的专家CTO已经马上要就任了嘛,我觉得你可以放松了。创业者常常陷入公司没我完全运转不了的思维里,权力抓的重,下面人就不敢干活,老板也累,下属也累。”
“是。”
“接下来业务拆分出来,你把自己的影子隐在的后方,他们个人的能力出来了,你也就能放松了。”
“嗯,我现在想歇一歇放个假了。”郑廷扬向后靠在沙发上转转脖子:“我工作这么些年,我没有旅游过,也很少陪家人,每天都想着赚钱赚钱,我妈没了,她。。。们也都一个一个离我而去,我自己常问自己,我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李峰知道他妈离世的事情,今年他整个人都围绕着悲怆的情绪:“人这一辈子,命数就在那里,过去的弥补不了,只有珍惜现在了,你还年轻,人生的路这么长,成功和失败并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还有机会,能不断调整。”李峰刚说到这里,电话就嗡嗡响了起来,忙接起来电话,柔声细语的和那头的人说话:“我今天没怎么喝酒,过一会儿就回去了。是嘛?你别跟他生气了,我回去教训他。你早点睡吧,别忘了把药吃了,天天都忘了吃药,感冒什么时候能好。”
放下电话,李峰笑笑说:“你嫂子又和我家的小兔崽子吵起来了,孩子青春期叛逆的很,这次考试还是倒数。”他这个人有个特点,就是无论什么场合,家里的电话都必须要及时接。
“对了,你什么时候定下来结婚,家里有个人陪你,你的压力感能小一点,也不用她做啥,陪着就行。”李峰作为一个过来人,常常劝他们几个早点结婚:“我看你身边女孩儿不少,咋就没有啥动静。”
“都不太合适。”
“早点有个家吧,玩的心思可以收一收了。”
“你和嫂子结婚很多年了吧?”
“27年了,那时候穷的叮当响,婚礼仪式也没有,你嫂子就在我们租的半地下不到10平的屋子贴了几个喜字。那时候市场经济发展的势头起来了,我执意要去上海打拼,你嫂子就打包了行李跟来了。我第一份工作是销售,连底薪都没有,自己也不太懂行情,什么钱都没挣到,生活花费都是靠你嫂子就在酒店刷盘子挣的。”他每次谈及那时候就眼眶湿润。
李峰平时看着挺强干的,但是他的软肋就在这里,他是家观念极重的一个人。
郑廷扬又听他说了些家里的琐事,平常有趣,还有着亲昵的炫耀,确实让人艳羡。其实有个家,听着也是不错的,共同做些事情,有人等着归来,好像也不是无聊的,也会有着趣味在,以前它也曾享受过这些。
对比着人家美好的家庭生活,看着自己房子阴沉的灰暗,好似屋里的温度更低了。
郑廷扬躺在沙发上辗转反侧,又开始想起赵瑾瑜。现在她是不是关店熄灯了?那晚上她通常做些什么?看着肥皂剧,还是捧着一本书读读?还有三天就过年了,她今年准备怎么过呢?
是啊,光是想着有什么用,干脆问一下好了。起身给记下的超市座机号就拨过去了,响了三声还没有接,心理倒是有点紧张了,于是又马上挂了。
但他又转念一想,不过一通电话而已,不过是问问她在干嘛,他们毕竟老相识。再拨过去,猝不及防不过响了一声就被接起了:“喂,哪位?”
赵瑾瑜的声音透过传来,在空荡的房间好似有着轻轻的回响,但是又过于突然,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应答。
赵瑾瑜刚要关门,就听见闲置许久的座机响了起来,也觉得突然。她对着电话“喂”了两声没有动静,依稀能听见对面的呼吸声,有点莫名其妙,脑中适时的想起了刚才的恐怖电影,身上马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刚要想着把电话挂了,那边突然“嗯”了一声。
“你是哪位?有什么事?”
她的声音是好听的,他想再听听,又没想好措辞,只憋了一句:“我。”
“你是哪位?”
没听出来吗?郑廷扬站在落地窗前看外面零星飘落的雪花,犹豫着说道:“下雪了。”
真的是越听越诡异,赵瑾瑜马上把电话挂了打了个冷战,是恶作剧还是打错了?大晚上就不该手欠看什么恐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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