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廷扬一边开会一边不住的分心想看看微信信息,赵瑾瑜至今没有验证通过他。他很不喜欢这种等待的感受,激动又失望,来来回回,整个心情来回起落。
会议结束后,许修修等大家散了便开口问道:“扬哥,你有什么事吗?今天开会看你好像有心事儿?”
“没,一点私事。”郑廷扬说完急忙又给玉燕打过去了:“你不是说把赵瑾瑜地址给我吗?怎么还不给我?”
玉燕觉得两头儿为难:“哥儿,这个事情。。。我。。。,你非要她地址干什么啊?都过去了。”
郑廷扬一口火气在心口积压:“我是真有事和她说。”
玉燕想了想,瑾瑜姐也没说过不能和他哥说吧,有点拗不过他:“具体地址我还真不知道,大概是秦州宁山区靠海那处,瑾瑜姐说她盘了小超市。”
——
郑廷扬凌晨4点启程驾着车一路从B市开了六个小时终于到了秦州,顺着沿海大道导航着一家又一家的超市,挨户进去打听,但是毫无消息。
他解释不了自己这突然的疯狂是为了什么,他就是真的联系上赵瑾瑜又怎样,是亏欠,还是喜欢,他自己也不清不楚。
又一次没有消息,沿海大路还有两公里就到了近头,郑廷扬坐在车里有一点不敢加动油门,如果这边没有,他是不是要找遍宁山区,或者翻遍秦州。郑廷扬转过头,远远看到栈桥处蔚蓝的浅水区,仿似人间仙境,水天相接分不清上下哪处是才是倒影,几对情侣正趁着这样大好的天气在桥边携手相走。郑廷扬这些年忙着挣钱,忙着应酬,从未放松身心的旅游过,每次出差都是急匆匆去了又回,很少细心的看着各个城市、各个国家的人与景,这样看着他们,他突然觉得艳羡这样的惬意的光景,他也想带着一个女人,潇洒又轻松的看风景,逛街头,不紧不慢,正正好好。
可是那个女人是谁?应该是赵瑾瑜吧?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郑廷扬缓缓地行驶着,侧头看着街边的招牌。这附近客栈旅店连排,可惜现在淡季,极少人入住,都打着促销的价格。郑廷扬一个一个的注意着,突然见到客栈尽头有一家“丽芬超市”,熟悉的名字让他心理升起了惊喜和期待。
慢慢将车在超市对面的路边停下,郑廷扬熄了火解了安全带刚要推开车门下车,在手握上手把那一侧,他又顿住了,重新把自己安回座位,他有些胆怯了,他也想不明白他为赵瑾瑜做这一切算什么?他觉得自己还没厘清自己对她究竟是什么情感,究竟是日记让他对她产生了情感,还是自己真的对她有着情感。
他透过车窗看着“丽芬超市”,神思混乱。
超市的门被从里面推开了,一个穿着白色毛衣配着牛仔裤的女人出来了,头发齐肩,整个人沐浴在晌午后的阳光里,显得青春又懒洋洋的。她身体舒展的伸了个懒腰,随后双手插在裤子的兜里步伐轻松地从对面走来。
郑廷扬的心在砰砰跳个不停,她靠的越近,他越紧张,她一定是认出来他的车了,她如果一会儿问他怎么来了,他该怎么回答,出差?旅游?碰巧?还是说来找她?
还未等他想好措辞,赵瑾瑜就从车旁路过进了卖糖葫芦的门店,几分钟过去,她便拿着一串糖葫芦出来,边走边悠闲的吃着,带动着头发一晃一晃的。
下去,不下去,下去,不下去.......他犹豫着。直到日暮海边,他仍未动弹,最终他决定先在旁边的旅店先住下,他变得纠结了,这不是他的性格,他很少拖泥带水,对她他总是当断不断,自我纠结。
接下来几天,他就在条件简陋的旅馆二楼的窗户处注视着超市动静,俨然就是一个偷窥狂,但是渐渐这成了他的乐趣。
赵瑾瑜每天早晨7点左右会开始出来,沿着沿海大道跑上几圈回来,然后开始正常营业。
下午3点左右会关上半小时左右的门,往栈桥方向走走。
晚上她就很少出来,一般晚上11点左右开始关门熄灯。
超市人流也比较稀少,几天下来陆陆续续也就来了那么些人,也不知道这店怎么运营的,看着就是赔钱的样子。
倒是这个旅馆的男老板一天去个好几次,图谋不轨的样子,还有就是快递员来的比较多,经常见他和她在超市门口笑呵呵的攀谈几句。
在郑廷扬心中,他最大地迷惑在于自己是否真的爱赵瑾瑜?赵瑾瑜是对于他来说是不同的,他们相互对彼此的人生参与程度都够长,她也曾在他的人生重要节点帮助了他,他感激也觉得亏欠,他总想显得自己高出她一等,以此证明自己不曾被她施舍,有时候赵瑾瑜对他越热烈,他越享受也越自卑,他的成就都包含着不纯粹。他的心也曾对她些许心动过,但是是爱吗?那对桑榆的感情是什么?是不是只是因为看了日记,他被赵瑾瑜的诉说打动了?
越想越乱。
这个晚上,还未等他纠结清楚,路野一个电话又把他召回了,公司业务架构调整关键时期,他人又跑哪里去了?
对于公司未来发展方向,所有人都是着不同的意见和想法。这些年赶上资本市场钱热的浪潮,起了一批又一批的明星企业,讯通是里面的一员,在一波又一波的红利中赚的也算盆满钵满。只是郑廷扬觉得整个企业太安逸了,游手好闲的人越来越多,好似公司陷入了盲目扩张的困境中了,庞大臃肿,效率极低,很多工作根本就卡在人事沟通中,最终都没有推进下去,而公司好像也变成了他个人的一言堂,大家做什么都要畏缩的等他命令,包括他的几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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