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翔似乎是动了怒,他极快的提高嗓门打断了白灿灿,说道:“不要拿青扬与清酒相比。”
白灿灿哈哈笑了两声:“许青翔,我今天不跟你扯这些。今日,我就只想替青扬哥哥讨回公道,你许青翔仗着自己水镜司大少爷的身份,几次三番欺辱他。哼,着实可恨!”
说着她便执起她手中早就冒着嗤嗤碧火的软剑向着许青翔打了过去。
许青翔手中并无武器,他就那么侧着脑袋避着白灿灿的袭击,并未对白灿灿发起过进攻。
白灿灿将他逼退好几步,才一边进攻一边朝笑道:“许青翔,你可真是有辱水镜司的门庭,身为堂堂少主,竟如此草包。”
许青翔懒得搭理白灿灿,只是眼中紫火更甚了些。他其实可以一眼就让白灿灿退败,但是……若是白灿灿因紫瞳之火受伤,他又该如何向许青扬交待呢?
当然白灿灿也笃定了许青翔就是个草包,所以她逼得他节节后退不说,还穷追不舍。
当然这其中的奚落许青翔修为低级的词汇当然也没有落下。
白灿灿的呱噪之言,最终让许青翔煩了,就在被她逼到靠上一颗竹子的时候,许青翔随手勾起脚下一根被削掉的竹筒,旋风一脚,竹筒转了个弯打到了白灿灿的后背心。
许青翔这一脚,白灿灿就没承受住,她后心被袭,立马就撑起软剑,一腿跪在了许青翔的面前,嘴角一丝血迹流出,她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盯着许青翔的后面说:“夏……夏姐姐。”
许青翔回头,正是夏初晨披着星碎暖光从竹林深处走出。
她目色清冷地看了一眼许青翔,才转向了此刻正跪在地上的白灿灿。
其实他们之间的一切谈话,打斗动作,她都看到了。当然也包括许青翔那趁白灿灿不注意的后背一脚。
白灿灿缓了一会,就起了身。她看向她问:“夏姐姐怎么来了?”
夏初晨道:“那日过来受罚,发现掉了个玉佩,所以才来这里看看有没有的。你们在这做什么?”
她问这话的时候,眼睛不自觉的瞥向了许青翔。
白灿灿说:“我们……我们切磋,切磋一下。”
夏初晨“噢”了一声,道:“那我继续去找,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话,夏初晨就真的离开了,但是她知道许青翔和白灿灿这两人间却是是有些事,当然听他们之间的对话就能看出,这事很大一部分是关于她的丈夫许青扬的。
但是事已至此,她与许青翔也已经成了婚,她也没有什么办法。
她能看出白灿灿对这件事是不高兴的,心里一直认为是许青翔欺负了她的青扬哥哥才会造成如此结局。
还有许青翔和白灿灿的事,夏初晨不知缘由,她无法置评,更不能去掺和。当然,更重要的是,她近到许青翔和白灿灿的近前才发现那丝黑烟瞬间就没有了。
所以,她才想着去别处寻寻的。
自然,夏初晨一离开,白灿灿就对许青翔怒目了,她道:“今日就先这样吧,许青翔少主,望你好自为之,以后别想着再欺负青扬哥哥。”
许青翔翻起眼皮,冷道:“记住我的话,不要离他太近,他现在已经成了婚,夏初晨才是他的妻子。”
白灿灿横了他一眼,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提着软剑就走了。
当夏初晨再次从竹林走出的时候,就见到了坐在山路上一块石头上的许青翔。
他就坐在那里,眼睛不知盯着何方,好像在看山脚下又好像没有,他的指尖拈着一片翠绿的宽竹叶,放在唇边轻轻地吹着一支语调欢乐的似乎是童谣的曲子。
但语调虽欢,可是他的面容却并未有半丝欢颜。
夏初晨盯着他看了一秒,这个水镜司的少主,生的俊俏姿然,却时常一副心事重重,忧郁的模样。
当然,这个人还差点成为了她的丈夫。
夏初晨不知他有什么样的故事,亦或者经历了什么样的故事,才变得如此?
但是,此刻许青翔显然是沉浸在某种回忆里。她不想去打扰他。
这天下间,只要是人,甭管他凡人还是有灵根修习的人,谁还没能点埋在心里的故事呢?
就像她,就像许青扬,或者就像许青翔,亦或者白灿灿。
他们心里都有无法言说,只能自己品尝的故事。那故事不论悲伤,欢喜都只能自己接受。
就在夏初晨准备悄无声息,走过他身边之时。许青翔突然停了口中的童谣奏曲,他喊住了她:“夏初晨”
夏初晨回头,愣了一眼,她其实是挺意外这个一直活在自己世界里的许青翔会喊她的。
她问:“少主什么事?”
许青翔说:“英雄冢,多谢你保护他。”
夏初晨微微睁眸,才恍然大晤他口中的“他”是谁。
许青扬。
提到许青扬,夏初晨就想起玉桥之上,许青扬并未拒绝“他讨厌她”的话,她的眸色暗了暗,才抬眼说:“无妨谢否,他是我夫君。”
话落,夏初晨就转身抬脚走了。
是的,他是她的夫君,即使夏初晨并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他,让他厌恶。但依然改变不了,他是她夫君的事实。
而且更加让她无法摆脱的是,似乎有种冥冥之力,让她无法摆脱许青扬。
看到他受辱,她会不愿意,会愤怒,会想要教训别人。
看到他危险,她会情不自禁挡在他的身前,当然,她更有一种感觉,自己的樱花伞好像随时是为他定做的似的。
这个许青扬,似乎是她这辈子的劫,不论她是不是想接受。反正,现在她与许青扬是一体的。
夏初晨无比烦躁地回到水云谣,在红蕉水榭之外她发现了等在那里的彩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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