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槊脾气暴躁,一把揪住沈吉的衣领,吼道:“怎么回事?”
沈吉脑壳嗡嗡响,他也很郁闷呀,明明说好了领赏,怎么一来就被五花大绑地捆在这儿了呢?
“问你话呢!”
沈吉咽了咽口水,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又说了遍。
“这件事说到底,是本宫的错。”萧永清叹了口气,自责道,“本宫轻信了他,根本没想过已经这么久没见,他究竟还是不是本宫认识的那个人。”
“殿下……”
“想来父皇应当也已经知道了,本宫这就去向父皇请罪,”
“殿下。”黎槊连忙阻止道,“您现在去了,陛下定会雷霆大怒。”
“黎大统领请放心,本宫会告诉父皇当日是本宫逼的你,定不会让你受牵连的。”
“臣,不是这个意思。”黎槊慌忙解释道,“臣只是,只是担心陛下会,会……”
萧永清猜出黎槊想说什么,道:“本宫这储君身份本就是父皇赐予的,父皇真要收回去,那就收吧。”
见萧永清满脸决绝,黎槊焦急极了,突然脱口而出:“那苏姑娘呢!”
萧永清一怔:“什么?”
“说句僭越的话,废太子的地位连个普通皇子都不如,那时候您还能护的住苏姑娘吗?”黎槊诚恳地劝道,他本和萧永清关系要好,自然知道苏念在萧永清心中的地位。
“念儿她……”萧永清揉了揉额角,“这下事情难办了。”
“殿下,臣有个提议。”黎槊道,“现在离您和臣约定的期限还有几个时辰,只要在这几个时辰内把淮醉捉拿归案,就没事了。”
“你这儿主意是不错,只是,寒酥这么大的地方,怎么找?”
“殿下,殿下,小的有办法。”沈吉胆战心惊地听了全程,邀功般的唤道,“马,用马?”
“马?”萧永清微微沉思,一顿手,“你借给他的马是记录在册的吧?”
沈吉连连点头:“那马是选军马时被筛下来的,虽说比不上军马,但在寻常马匹中还是能一眼看出。而且编入巡防营的马,马蹄上都有编号,每次出巡都要记录在册的。今日之事,小的也是报备后才领的马。”
“嗯,不错,做事还蛮细心的。”萧永清点点头,“叫什么名字?”
“小的姓沈,名吉,字庆之,绥州文定县人。”这是沈吉今日第二次自报家门,心中的焦灼可谓是不言而喻了。
“你入巡防营多久?”萧永清又问。
“回殿下的话,有八年了。”沈吉小心翼翼地回话。
“这么久,怎么还在守城门?”黎槊不解,“按三年一调的规矩,早该换值了。”
“大统领您不知道,这儿守城门是个苦差事,没什么人愿意来。像小的这种没钱没靠山的,自然被留下来充充人数了。”沈吉直言不讳道。
“把他放了吧。”萧永清吩咐道。
待沈吉被解除了束缚跪下谢恩时,萧永清又道:“本宫这儿有个差事,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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