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还要再探一探密道,但是门外悉悉索索的声音,若隐若现,还有一个稳重健步的男子的脚步声,一听便知道训练有素,她晓得张修厉来了,这个让所有人牙根恨得直痒痒的人间修罗。
但是她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说别人,为了生计,杀人也只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儿,她是臭名昭著的沈言绾,沈阎王,本质上与张修厉并没有什么两样。
张修厉稳稳的推开门,并不在乎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美人,完全不心急,沈言绾看出了,张修厉没有丝毫激动,明白难度有显著提高。
灯光昏暗些,火苗摇曳,张修厉的脸渐渐清晰,眼前的男人,高大,却并不想她想的那样健硕,纤弱的好像一个文弱书生,但是紧贴皮肤上的军服,让人明白,他的身材其实很健硕,他一抬眼睛,像一匹嗜血的饿狼,嘴角上扬,笑容显得也妖异,漆黑的瞳孔散射着光芒。
张修厉轻轻的脱下手套,纤长的手指,却很有力的样子。
沈言绾已经将旗袍解开了,秀肩半露,背对着张修厉,但是她的听觉已经足够收集这些信息,白皙的肩光滑细腻,蕴着温润的光芒。
张修厉一步一步稳稳的走向沈言绾:“你就是礼物?”
沈言绾自信的微笑着,仿佛众星捧月的珍珠,邪魅的勾起嘴角:“大帅,正是啊,您还满意吗?”
沈言绾转过头,精致唯美的面容被面纱遮住,轻轻抖动着睫毛,头发拢到一侧,多么完美的身体。
张修厉点点头,眼中好像透露着欲望:“满意。”
慢慢坐在沈言绾的身侧,在沈言绾身体的侧面划过,自脸颊,到颈处到腹部,到臀部。
沈言绾以为他上钩了,但是并不能轻易的放松警惕,如果那么容易,他就不是修罗了。
沈言绾假装他弄疼了自己,倒在枕上,娇呻:“弄疼人家了呢。”沈言绾头偏在枕头一侧,另一侧就是针的所在,方便抽出。
张修厉唇间笑容肆意,却迟迟没有宽衣解带。
张修厉清澈的声音响起:“怎么?想让我脱裤子?你不配,你只是礼物而已,太脏。”好像在说着什么动听的情话一般,尤其是最后两个字,甚至有点撒娇的意味。
沈言绾也完全没有他想的意思,虽然疼的惊人,但是她没什么忍受不了的,倒是觉得比当初在雪中跳舞强些,更让她清醒,不比在雪中那般麻木的疼痛。
反倒她很庆幸,她的双手,正好,落在银针上面,可能是太疼了,她完全没有听清楚张修厉的话,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既然他这么讨厌自己,那么得换一种方法,转换他的注意力,于是沈言绾迅速抵上了他的嘴唇,嘴唇冰冷异常,张修厉的确眼神中透露着些许惊讶,但是只在眼中闪过片刻。
针到手了。
沈言绾居然趁机反过来压在了他身上,快准狠,银针刺入穴道,张修厉顿然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张修厉的四肢开始略微麻木,他却很镇定:“你杀了我,也逃不掉的。你会做祭品的,你记住。”
沈言绾却狠厉的望着压住的男子,狠狠的在男人的胸前咬上一口,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床巾,和军装,咬掉了一层皮。
沈言绾笑着,嘴角还有溢出的张修厉的血:“大帅,我怎么会吃亏呢?您嫌我脏?您又干净到哪里去了,哈哈哈。”清脆悦耳的笑着,在他耳边还呻吟着几声。“永别了,我的大帅,有人花重金杀您,我也没有办法。谢谢您的钱。”
沈言绾即刻从刚刚血腥缠绵的床榻上下来,触动那个来自壁画下的死门,壁画后缓缓移开,一个向下的通道,背后张修厉阴森森的笑着:“你等着,如果我活下来,那么你就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咬的好啊,咬的好。”回荡在沈言绾身后,但是沈言绾没有在意,多少人死在她手里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的?
壁画后,不出她所料,就是真正的生门,通往了郊外,可是这幸亏刚才她留意,顺走了,张修厉房中的炸药,炸药刚刚锁在最严密的柜子里,但是她毁坏了密码,炸药扔进通道深处,沈言绾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身后火光四射。
沈言绾想着又要寻个新去处,躲避几日追杀。这样的日子,已经习以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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