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案下上下其手无所不为,果然不出半刻,某人冰清玉洁的面庞上就盛了半碗红葡萄酒。
看你能拗得过我。
她轻咳两声……我摸到了什么来着?我不知道呀?
她思量着自己似乎确实有些禽兽行径的当儿,再回神时先生已经微偏头,几乎是贴在她耳边运出这么一句,“你……过分了……”
先生的声音似在喘息,好像在忍耐着什么。
男子气息低低呼在她耳垂,和着檀香让她有些发慌。
“要我给你出头直说便是……何必……如此招惹我……”
她愣怔间迷糊想着,她要不这么干,怎么激得先生去帮她想个说辞好叫她提早离场?分明是他自己败在她手下,又不肯认输好嘛。
一旁传来一声低沉叹息。
“你还不把手移开,要我如何起来?”
……方才一时愣神,忘了手还放在……
她急忙缩手,脸颊绯红。
先生理了理被她揉乱的衣袍下摆,站起来的时候依旧纤尘不染,如诗如画。
怎么就衬得得她这么无耻呢……奈何奈何,人生在世若单是装正人君子就有肉吃,还哪来的强盗土匪。若是以前,那她一使移魂术就完事,可如今一身本事没地儿使,三魂皆困,任她再怎么施咒都无济于事。君子困顿不用点小伎俩,白白给人欺负不成?
她这一招祸水东引,既不用自己出面,又能提早离场;不使出如此锦囊妙计,怎配得上她天下无双的奇厚脸皮。
她一面哀叹如今做人越发难做,一面满怀好奇去等先生究竟会找个什么说辞叫她理所当然地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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