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渔回道:“不用停,麻烦再往前走一段,到前面的春和堂再停下吧。”
回飘香楼再去找林大夫时间太耽搁了。
虽然知道一些宛青的身体状况,她还是担心。
苏辞想了想,道:“我认识几个有名的太医,要不要找他们看看?”
一听见是太医,唐小渔马上就心动了一下,随即她又想到这事事关宛青的个人隐私,上次宛青就挺忌讳好像不想多说的样子,现在她虽然昏迷了,她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想替她做决定。
于是,她委婉道谢:“还是不了,今天已经很是给您带来麻烦了,再怎么好意思劳动您为我们请太医。”
这会倒是泾渭分明了!
苏辞用他一贯的清冷声音道:“随你!”
然后就不说话了。
唐小渔隐隐觉得苏世子好像有点生气?不由得在心里反复过滤了一遍他们刚刚说过的话。
直到春和堂到了,她还是没想出来,他们总共也没交谈几句不是。
她总共就见过他三、四次!
第一次还是远远看了一眼。
第二次她作为店小二为他斟酒,他好像都没看她一眼。
第三次在秦太师府上,她坐了他的顺风车,他送了她一匣子蜜饯。
她突然想起了她房里的那一匣子蜜饯。酸酸甜甜,是她听八卦时最好的零食。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没有他今天的帮忙,她和宛青现在说不定被困在哪里呢!
于是,在下车前,她又诚心诚意地对苏世子说了一些感谢的话,她说得情真意切,好听的话一溜儿不要钱往外倒:“苏世子,不知有没有人对您说过,您刚正不阿、侠肝义胆、古道热肠,是我见过的达官贵人当中最好的一个了!在下不是知恩不报的人,虽然现在没钱没身份,但以后就会有钱了也说不定,所以,若日后,世子有用得着差遣的地方,我就算倾尽所有也会报答你的!”
“呵!”?苏辞听完简直哭笑不得,看着她那张真诚得不能再真诚得脸,心中莫名一暖,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再也绷不下去,便柔声道:“下去吧!不是急着要为朋友治病吗?”
唐小渔却看得怔了一怔,心跳似乎都跳漏了一拍。苏世子的笑容来得这样突然,笑得这样好看......她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心中却暗暗叹息一声:难道自己这一世当了店小二之后,这溜须拍马的本事又见长了?!还是看似清风霁月的苏世子,其实就吃这一套?
她带着满肚子的纠结在石墨的帮助下,把宛青扶进了林大夫的春和堂。
石墨忍笑忍得十分痛苦,他折回马车上,低头请罪一般地问苏辞:“公子,唐姑娘刚刚都赞您侠肝义胆、古道热肠了,要不小的今天的罚就算了吧?小的下次再不敢胡乱热心肠了。”
苏辞淡淡地睨了石墨一眼,“你说呢?”
石墨沮丧起来,暗地嘀咕一声:这老婆本什么时候才能攒够呀!
突然,他灵机一闪,毛遂自荐般道:“公子,今天那画舫似乎有点可疑,要不小的去查查?”有罚自然便有赏,公子向来分明。
他这点小机灵,苏辞却完全不看在眼内,他似笑非笑道:“这事你就不要管了,石砚这两天应该就回来了,到时让他去查。”
石砚是苏辞的另一个贴身侍卫,从小就和石墨一道培养,是当时的勇毅侯周老将军,也就是苏辞的外祖父特意为他挑选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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