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街道上,一辆普普通通的青帷马车行驶在街道上,马车行的又快又稳,石墨坐在马车外面,这正是苏世子的马车。
此刻,车内气氛却有点微妙。只见唐小渔和苏辞各坐在马车的两侧,而昏迷的宛青则靠在唐小渔身上。
车内一时都没有人开口说话。苏世子不说话是因为他的性格一贯如此,而唐小渔则是因为尴尬。
不得不承认,在船上危难的那一刻,突然看到苏世子意外出现,从那一刻起,苏世子的形象在唐小渔眼中瞬间又变得更大高大起来,跟她以往在酒楼里道听途说所想象出来的形象完全不一样。世人说他孤傲冷淡,她之前也觉得他有点高冷来着。
可是她刚刚和石墨说话,才知道,原来苏世子早就在船舱那了,那会她和刘管事说的那些话,也不知道他到底听了多少。难怪他一上来,就称她是他的人,原来是为了不拆穿她,好替她解围。
现在想想,就觉得好尴尬有没有?当时刘管事一口一个‘苏世子的人’,她也没有反驳,真的是好容易让人误会呀,一般清高的世家公子,是很在乎自己的名誉的。
自己未得他的允许,就借着他的名誉在外面仗他的势,换成是她,也是不乐意别人这么做的。苏世子会觉得自己人品一定不怎么好吧!但是,他还是不跟她这样的小人物计较,甚至愿意对一个只有两面之缘、不怎么熟悉的人施以缓手。
想到这里,她便充满了歉意,“对不起,苏世子。”
她声音虽小,但在这不大的空间里,却十分清晰。
苏辞闻言朝她看过来。
唐小渔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当时情况危急,我不得不借用了一下您的侍从身份,实在是对不起。”
“既然知道危险,为什么还要去那里?就为了她?这个爱慕虚荣的人。”苏辞凉凉看着她怀里的人。
看样子是晕过去了,连石墨要帮忙照顾她都不愿假手于人。从上车,她就一直抱着那个女子,小心翼翼的,生怕马车颠着了她。
“您认得她?”唐小渔惊讶道。宛青在高台上弹琴的时候是戴着面纱的,直到结束都没有摘下面纱,但以苏世子的眼力,认得出来好像也很正常。
“哼。”苏世子睨了她一眼,不说话了。
这就是说他认出来了。
唐小渔讪讪,觉得也很有必要为宛青解释一下,“其实,宛青去比试琴艺并不是真的为了出名的,她有她自己的苦衷。”
“我知道。”苏辞道。
唐小渔睁大眼睛,又露出了那种惊讶的表情。
那双剪水的眼眸,明明白白写着对他的崇拜仰慕,让他想起她刚刚在船上的理直气壮、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他突然觉得心情好像变好了一点,便勉为其难为她解疑了几句,“听出来了。这位白衣姑娘第一首曲子先抑后扬,本来已经占据了主动,也打动了人心,如果不是她自断琴音,要赢红衣不难。
第二次比试,如果不是慈安师太突然发狂,红衣压不住,恐怕她不会再出手。”
唐小渔眼冒星星,十分狗腿道:“想不到苏世子这么通音律呀!”
这些她都只是隐隐猜到,还想着以后要向宛青求证一下呢。
她又看了一眼怀里昏迷的宛青。
又是崇拜又是赞叹,道:“原来宛青的琴技这么好!”
苏辞顿时满头黑线。
这时,石墨在马车外面问道:“前面就是飘香酒楼了,唐姑娘是要在前面停下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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