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逸拿着病危通知书站在靳彦泽面前,有细碎的头发,顺着肆意的风飞扬开来。
“她快不行了,子弹严重形变,人体组织出现喇叭型空腔,创伤是弹丸截面积的百倍,加上瞬间对血液循环系统产生的巨大压力……”
厉承逸一句话还没有完,靳彦泽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紧,浑身肃杀,“别了。”
别告诉他这些,他或许承受不住。
厉承逸眉心跳了跳,他不是没见过他冰冷狠戾的模样,可看着现在的靳彦泽,心里的震惊已经超乎了想象。
“签了吗?”厉承逸将笔和病危通知书递到他面前。
靳彦泽睨了他一眼,在浑身上下猩红的杀气中,低哑吐字:“用王子的红玫瑰吧。”
“什么?”厉承逸俊脸微微泛白,深吸一口气:“靳彦泽,你要把保命符用在这个女人身上?!”
周身的戾气涌现,靳彦泽眸色冷冽如冰,“别和我话。”
他不想再听到任何人劝。
“你”厉承逸语塞,那冷冰冰的嗓音听得就算是申城帝少的他都一阵心惊胆战。
聪明如他,大抵猜到了手术台上女饶重要性。
近乎阴鸷的笑,绽放在俊逸的嘴角,厉承逸点头沉声道:“好,我不拦你。”
怕他只是一时冲动才作出这样的决定,厉承逸蹙眉提醒了句:“以后,你不要后悔。”
“不后悔。”靳彦泽。
厉承逸轻笑,“好。”
陈裆下将玫瑰从保险箱取出,心翼翼捧在手上送过来时,他整个人都不受控地轻颤。
那是能救人性命的无价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