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二世岸哲,是个典型的重工轻农的当权者。登基十二年,将宫中所有宫殿几乎全部翻新。华美程度胜过了历史上任意一个朝代的宫廷建设。清一色的朱红色梁柱作为宫殿的根骨,绚丽闪耀的琉璃瓦来装饰宫殿的顶部。整个皇宫除了承和宫和承运宫的顶部用金黄色琉璃瓦饰顶之外,其他宫殿则是用从浅到深的琉璃瓦来区分宫殿等级。整个皇宫仿似绚丽的海洋,深浅交错,高低起伏,错落有致。宫内所有的主干道均是由罕见的、上好的墨玉铺就,玉带蜿蜒,贯穿着这个皇宫,玉带两边陈列着当季名贵花木,郁郁葱葱、或深或浅,一年四季,景象不一,每一处都可以成为独立的景观,无时无刻都在彰显着皇权的所在。
承和宫是碧岸哲的寝宫,其奢华程度更是可见一斑。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而且都是极品的珍珠。八尺宽的沉香木制成的宽阔床边悬着鲛绡罗帐,帐上双面绣着驰骋翱翔的飞龙,龙头高昂,龙爪凌厉,怎一个威风了得。薄风起,绞纱动,层层叠叠如坠入云山幻海一般。龙榻上精致的青玉枕,柔滑的蚕丝锦被。寝殿四周布着檀木八角架,每个架上都放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即便是夜间,整个宫殿也恍如白昼。地上铺着温润的白玉地砖,每一块都刻有形态不一的金龙,活灵活现,气势磅礴。用碧岸哲的话讲,就是“金龙护体”,凡是能雕刻图案的物件,上面都有龙形图案。
此刻,在寝室外堂,笙箫管乐此起彼伏。金碧辉煌的鎏金龙椅上,碧岸哲细长的眼睛半眯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跟着乐曲打着节拍。此时的他已经蜕下了龙袍,只着简单的明黄外袍。他的周围聚集着宫廷四大美女,肤白貌美,唇红齿白,青丝三千,梳着繁复的发髻,精美的珠钗轻轻晃动,有时碰撞而响。四人分别穿着红、粉、紫、蓝,清薄透明的纱衣,年轻健康的粉嫩肌肤若隐若现,纱衣内,紧身的裹胸白裙,紧紧包裹着玲珑妙曼,凹凸有致的身体,胸前波涛汹涌,自有沟壑。纤细的玉手如柔夷般,轻轻地按着碧岸哲的头部,手臂,腿部,轻打慢捶,每一下都恰到好处,让人舒服至骨子里。
堂下大厅,御乐坊的宫人吹弹演奏着最新普的曲子,抑扬顿挫,嘈嘈切切,如珠玉落盘,妙不可言。来自边陲的异域美女,扭动着柔软的水蛇腰,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她拥有着小麦一般的健康肤色,细腻光洁,五官不是普通女子的柔和婉约,棱角分明,四肢柔软,妖娆中自带一股英气。她所跳的舞蹈也不是碧玺国的传统舞蹈,而是刚柔结合,在舞蹈中穿插了功夫的招式,新颖别致。见惯了中规中矩的大家闺秀,这女子倒让他眼前一亮,伸手挥开了宫廷四美,微微直起身子,津津有味地看起舞的女子。
“陛下,此女是王丞相和太子殿下送来的!”一直站在龙椅旁边的总管太监常福一看此女引起了碧岸哲的兴趣,赶忙堆着笑脸说道。
“妙哉~”碧岸哲赞道,“丞相和太子何在?”
“陛下,太子殿下和王丞相都在殿外侯着呢!”常福毕恭毕敬地说。
“宣!”碧岸哲此时的心情极度好,语气一改往日的阴鸷。
常福一听,心中暗喜,莫非太子殿下这次要心想事成了?赶忙领命,往殿外走去。
碧岸哲继续欣赏女子的舞蹈,女子抬眼,几道眉眼飘来,碧岸哲只觉三魂丢了两魂……正想下去与之近距离接触,耳边两道声音不合时机的响起——
“儿臣参见父皇!”“臣王擎宇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碧岸哲差点就忘了,他还宣了两个人。一摆手,奏乐的宫人和宫廷四美施礼告退,只留下刚刚舞蹈的女子,此时的她俯首而跪,安静时又自成一道风景。
“免礼!”
“谢父皇!”
“谢陛下隆恩!”
碧岸哲看着眼前的两人,问道:“深夜求见,何事?”
“儿臣有一事相求。”太子有些迫不及待地说,“望父皇成全!”
“王卿呢?”碧岸哲见太子旁边的王擎宇没有说话,便又问。
“臣确有一事。”
“都有事?以后有事朝堂上说!今日孤心情好,就不跟你们计较了!”碧岸哲说着,打量了跪在地上的女子,“太子先讲!”
“是!父皇!”太子抱拳单膝下跪,“求父皇给儿臣跟蝶舞赐婚!望父皇成全!”
王蝶舞?他的尚司?给太子赐婚?算盘打得倒是不错,太子这是迫不及待地要给自己拉拢关系了吗?幼稚!碧岸哲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太子,他的第一个孩子,从小便深受宠爱,对于太子,他几乎是有求必应。可是王蝶舞,太特别了!那个如同白莲花一般的圣洁女子,才华横溢,相貌冠绝,一颦一笑都美得能让山川失色!能与之相配的,必是能给与他世界上最好的一切的人。但凡其他女子,他都可以毫不犹豫的赐给他。唯独王蝶舞不行!她就如他心头的朱砂痣,连他都不忍碰触亵渎,太子就更不可以了。
“丞相何意?”碧岸哲没有答复,而是转问王擎宇,“蝶舞乃汝之女,汝意下如何!”
“这~臣听从陛下旨意!臣为陛下之命是从!”王擎宇虽有意将女儿许给太子,可皇上不说话,他亦不敢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