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敢相信,一个小小县城令竟然敢谋害大将军。
谢瑾行用手指拨了拨那只雀儿,羽毛下那颗代表着生命的微弱搏动并没有消失。
“没死,只不过动不了了。”
当晚,绿田县官驿来剿匪的将士七扭八歪的倒了一片。前院,一个人影偷偷的将大门打开,十几个壮汉堂而皇之的持刀而入。
看到那些前来剿匪的此刻一个个软倒在地,只会用眼睛狠狠地瞪着他们,口中喊着毫无杀伤力的话语,心里畅快无比,说什么骠骑大将军,也不过如此。
“哪一位是骠骑大将军啊!”
见众人不语,那人倒也没在意,“不说也没关系,我将你们全部杀了就行。”
这时一个士兵开口咒骂,“狗贼,你敢在官驿里动将军,朝廷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人听了哈哈大笑,“朝廷?朝廷不过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行尸走肉,他们根本不会在乎这种不知名的小村镇,等我将你们杀了,朝廷也只会以为是你们办事不利,剿匪不成反送了性命。而且,你们的朝廷根本不知道,这绿田县令如今不过是我虎斗峡的一条有狗罢了。”
果然是县令做的手脚,谢瑾行站起身拍拍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带出来吧!”
先前那个大汉愣了愣,忽然又看见被捆着扔在堂前被塞住嘴的县令,这才知道中计了。
“无耻狗贼,拿命来!”大汉大喝一声从身后取出两把锃亮的钢刀杀过来。
谢瑾行宠宠欲动,他心里憋着满腔的愤慨正愁没处撒呢,“你们都变动,我去会会他。”
话音落,钢刀迎头砍下来,他不躲反进,一个俯身双手以一个奇怪的角度迅速夺下了钢刀。
武器被夺,大汉怒极,红着双眼将谢瑾行抓起来高举过头狠狠地扔了出去。
后腰狠狠地磕在桌角,他摸了一把嘴角的血,阻止了要帮忙的军士们,“不用,我来。”
这次那大汉怎么都抓不住他,这个人就像滑溜溜的泥鳅,这头抓住漏了那头,来来回回耐心已经耗费殆尽,使出十分的气力将堂前一只大水缸砸向谢瑾行。
水缸破碎哗啦啦的滚了一地碎片,谢瑾行堪堪躲过,却被飞溅起的碎片割伤了眼皮,红色淹没了整个瞳孔,世界从黑白变成了血红。
众人吓得齐齐断了呼吸,片刻后一涌上前,将他满脸的血擦了擦,按住止血。
谢瑾行却满不在意的推开他们,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很好,接下来正式来比一场吧!”
招式很奇怪,没有花里胡哨的花架子,每一招都直指要害,谢瑾行犹如鬼魅一样绕着大汉周身不缓不慢地制造着要命的伤痕。那大汉却招招落空,情势逆转,他愤怒的吼叫着,却始终如一无法靠近那个男人半步。
在旁观者看来,谢瑾行完全把那大汉当作老鼠在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