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新婚之夜他的作为,行动间满满都是对这桩婚事的不满,怎能转眼就说喜欢呢?
“我不相信。”
意料之内的答案,“我知道,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思,想让你知道有我的存在,我等着你慢慢考量。”
有句话叫徐徐图之,袁梦觉得用来形容赵恒再贴切不过了。看似给了她足够的空间让她自由选择,其实他已经抓住了她的命脉,这期间由着她蹦跶的作为便是在彻底拿下她之前给的甜头。
之后,赵恒理所当然的带着澄儿日日来蹭饭,说到底,是他硬要拽着澄儿做挡箭牌。
要知道,澄儿在孔采儿的地方有一张永久饭票,用不着蹭饭,只可怜他逃脱不了被他父亲拿来当借口的命运。
赵恒的怀柔政策很是奏效,至少目前来说,她已经默认他参与进她的生活中。
一日,孔采儿来了兴致,在书房里作画。她小时被爹爹本着天性自然的选择养大,琴棋书画样样都学了点却只有画略有所成,尤善山水。
前些日子托澄儿的福,赵恒带着她和澄儿去了天目山游玩儿,自打回来她便琢磨着将自己所见山水之秀丽画下来,留存以后可时时观看。
很是废寝忘食了几日,赵恒来找她时,发现她正在桌案前立着,案上铺着一副画作,正是那日的天目山景色,只是不知为何她秀气的眉头像一座小山都快堆起了。
他走上前自然的立在她身边,“有哪里不满意?”
她整片心思都在画上去,没在意他们之间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亲密无间的肢体接触。
“你不觉得这画缺点什么?”
赵恒这才将目光从她的脸上撕下来,这山水画着实画的颇有神韵,便是放在当今大家的画作堆里也是极其出挑的一副。
山水画应有诗词来点缀,意境是同每个画作家的角度和心态挂钩的。
“我觉得这画堪称一绝,若是再题诗一首便更妙了。”
她听了顿时来了精神,磨刀霍霍拿起了笔,但却久久没有下笔。
“怎么?”
她看了赵恒一眼,有些不好意思,“我的字实在是有碍观瞻,不如请你来题字。”
赵恒有些怀疑她的话,“我倒是很乐意,我观你画作线条流畅,层次分明,这字,想来也不会差到有碍观瞻这种程度吧!”
孔采儿颇有些汗颜,“其实,琴棋书画四门我只堪堪入了画这一扇门,其他的实在是拿不出手。”
他笑了笑接过她手里的笔,饱蘸墨汁,“可有题词?”
“有!”
山光水色留心间,不若留待纸上观,片片山水时时在,点点颜色长长久。
赵恒的字有一种洒脱自由的味道,每个字在他笔下好似有了各自的个性,各有各的姿态,陪她这幅画正好!由衷的:说了句,“你写的真好!”
赵恒放下笔笑的开怀,他是头一次听到这么朴实无华的夸赞,别人都是要起承转合的引经据典一番,她倒好,简简单单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