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拜见公主,公主万安!”
一个宫女捧了盆菊花,跪在和儿宫前。
和硕这才想起来这桩事,望着这开的灿烂的菊花,不禁疑惑:“现下方才四月,怎么菊花就开了。”
“这是四月菊,四月开正好。”宫女解释说。
和硕捻了朵花下来,随意插在自己发上,笑着问身旁宫女:“好看吗?”
“公主生得美,听人说有句话叫‘人比花娇’。”令翠讥诮道,边给和硕重新戴好。
“你退下,”和硕让那跪着的宫女退下,捧过令翠的手,仔细说,“本宫要出去,你得帮本宫。”
“公主这是说的哪门子话?”令翠不解。
和硕沉了沉眸子,“有人在看着本宫,”她抓紧令翠的手,“这和儿宫本宫只信你,你莫要辜负本宫。”
令翠不由认真起来,“是,公主请说。”
“你扮成本宫模样,在屋里告病不见人,只消一日。本宫会扮成你的模样,推脱说出宫采买。”她手抓得生紧。
令翠摇摇头,“公主一人在外怕是——”
“让她去!”
卞清方的声音传来,令翠忙跪地,“拜见皇上,皇上万安。”
和硕起身,看着一脸寒意的人。
“朕下完朝就敢来了,”卞清方扫了扫周围,“可和硕在背着朕算计些什么?这和儿宫没一个人盯着和硕!”他用手指着门外,大声说。话落,他转身离去。
“皇兄!”
和硕跑上去抱住卞清方,抽泣着说:“卿肆没有死!,和硕要去找他!”
卞清方抓开和硕,替她擦拭泪水,冷冷说:“他死了,他被火生生烧死了。”
“不!他没死,他还活着!皇兄你信和硕,和硕真的闻到了他的味道,是真的!”和硕哭着重复,无奈卞清方只是把她拉开,冷冷地说他不信,然后就要走。
“丞相身上有他的味道!”
和硕瘫坐在地上,朝卞清方喊。
“丞相以为自己瞒得很好,不料百密一疏,他忘了卿肆身上用的香,只有卿肆会调的香。”和硕咧着嘴说,“皇兄给和硕一次机会吧,和硕喜欢卿肆,却瞒着这份喜欢足足十年。”
卞清方终于转过身来,蹲下身去瞧清和硕的脸,古怪地笑了,“我以为他死了的。”
毕竟我还留着他的遗体——
“皇,皇兄……”她断断续续地说,“如今林脂已经忘了卿肆,忘了一切,可不可以让和硕就放肆一次。”
“如若赌输了怎么办?”
卞清方起身,强装镇定。屋里的人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撤了出去。和硕知道自己皇兄是同意了,心里头一股说不上的滋味蔓延开来,止了哭意,最后闷闷地说:“那就及时止损。”
“好一个及时止损!”卞清方笑着,眼里有什么在闪烁,“你自己信自己说的吗?”
“我不知道。”和硕听着卞清方那些不知所谓的话语,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呆呆地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