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也想祝为兄一臂之力,故而前来看看能否帮上兄长一二。”一听就不是她的真心话,聂云皱了皱眉,还是嘱咐了她:“身上有伤就好好养,莫要出来走动,不好。”
聂远还未回话,她的衣领就被人揪了起来,转头一瞧,张寄容的表情阴沉的可怕:“你受伤了?”
这时候即便是狡辩也是没有用的,不过不等她答话,聂云就看着两个人的神态不对,先一步说道:“中元节那日被狼群咬的,虽无大碍,可伤的却是及重,往后几日就暂且不要学习了,安心修养好了再说。”
“受了伤了还要出来做什么。”张寄容恨铁不成钢,聂远只是笑了笑,并未说些什么。
四个人没有说太多,稍作准备就要迎接接下来的缉拿凶手的时刻了。
聂远抚摸着自己的手背,走到聂云的身边,轻声道:“凶手在聂家府内。”
话声不轻不重,也能让四人听的足够清楚,张寄容并不是很理解,她问道:“何出此言?”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聂云替她解释了出来,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早就料想到凶手就藏在聂家之中一般。
“大理卿明面上虽是方卿,可大理卿根本不闻事事,所以验尸查案由哥哥来负责,哥哥查出事情的前因后果找出了证据,而大理卿只需坐享其成的审案定罪。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聂远分析道:“凶手也正是知道了这一点才选择聂家作为窝藏地点,任谁也不会相信凶手就藏在聂少卿的家中,只会觉得他是自寻死路。”
经聂远这么一说,聂云立马想到了一个人,他看向聂远:“凶手恰恰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在聂家藏匿许久,只因家中人数众多,对他多有不便,所以遇害的都是家中只有三两人百姓们。你说的这个人,是那个叫花子吧。”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聂远点了点头:“不错。除了他再无旁人。”
于是乎,四个人选好了聂家附近的地点埋伏,此时的四个人都是蓄势待发,张寄容也拿起了长弓,以备不时之需。聂云功夫虽不算绝顶,那也是极强的,待真如聂远所说是施展了邪术的人头飞出来,他便直接施展轻功将其捉拿下来。聂远和张琼只要负责看就行了,聂远身上有伤,张琼又是个道士,所说捉鬼还可以,打个架了轻功当面是真不行。
四人紧紧盯着聂府的动向,等了许久,直至有了昏昏欲睡之态时,聂云与张琼拍醒了已有困意的聂远和张寄容二人。
本有困意的张寄容看到那一个拖拽着肠胃一同飞行的一个人头时,整个人瞬间精神了起来,拿弓的手微微颤抖着,可见她心情的激动。
按照计划聂云先上,若计划失败,在由张寄容补上一箭,直接取他性命便可。
只见聂云一袭夜行衣,纵身跃上房檐,朝着那颗诡异的人头快步奔了过去。
那样子颗人头本是要在附近的一户小户人家落户,似乎是感到了危机降临,便不再停留向更远的方向飞去。
可他一个头颅,那里比得过勤修勤炼的聂云的双腿跑的快,三两下便被追了上去,伸手直接拽过那颗人头的头发,将其擒住。
这一气呵成让他觉得未免有些太容易了,莫非还有什么更危险的在后面?
“聂云!不要被他咬到了!”聂远猛然间想起,不由得大声提醒。
与此同时那可头颅已经咬住了聂云的手臂,虽说为时已晚,聂云还是想尽办法脱身。张寄容箭法精湛,一只长箭飞速的冲着那颗头颅飞了过来,头颅赶忙松口,聂云也因此脱身,已经知晓了他的作案方式,抓他就轻松的多了。
他持剑飞身来到头颅面前,看到这张面孔聂云是不陌生的,因为他曾经在聂远的院中无意见过一次,他不过是个乞丐,被聂远收留在府中,本是好意为止,不想竟给他了个杀人藏身的好地方,当真是可恨。
只见几道银光闪过,那颗头颅的面上就多出了几道口子,从伤口处涌出了大量的鲜血,从他的面上滑落。
聂云用剑从衣袍上割下一块布,随后飞身擒拿住那颗头颅,一个人头若是落入这群人的手中,实在是没有什么抵抗力。直接把手中的布块团成团塞入他的口中,直接带到了三个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