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儿还未说话,郡公已经忙不迭地应下:“公主是千金之躯,如今受病痛折磨,臣等闻之亦感同身受,婧儿快随着公公去吧,莫让大公主多受苦楚。”
陈福寿连连附和:“正是正是!大姑娘这就随老奴走吧。”
婧儿有些懵,她才刚回来两日,这又要回宫了?而且听陈福寿的语气,她这再进宫,可能又要长住,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家来。进宫可以与哥哥在一起,她是开心的,但又要离别家人和小姐妹们,过那般压抑的日子……
婧儿稀里糊涂的就被陈福寿带着出了门,待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坐上了入宫的马车,她才想起来,她还没来得及和爹娘告别,爹娘失而复得的女儿又得而复失,该是如何伤心。她的东西也没有收拾,身边只有初露跟着,新荷她们都没来,她也没有换身衣裳重新梳妆,在家里妆扮比较朴素,方才跳绳将头发都跳散了,就这般进宫,母后瞧见了又会训她不规矩。
唉,这都什么时候了,玉女病了,当务之急是为她消灾解难,哪里还有心思料理这些琐事。
婧儿脑子里乱糟糟的,想问些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还是初露帮她重新挽了头发,用帕子给她擦了脸,让她干净了些去面圣。
婧儿从仪月门入后宫,早有宫人抬了软轿在宫门口迎她,婧儿摇晃着走了一段,听得外头宫人大声传唤:“大姑娘回来了!”
掀起轿帘一看,才别了两日的坤仪宫宫门又在眼前。
陈福寿亲扶婧儿下轿,婧儿不敢受他的大礼,手搭上了旁边的小宫娥,由一群宫人簇拥着往侧殿去。
坤仪宫里一片愁云惨雾,皇后一见了婧儿,泪泉汩汩而出,踉跄几步上前拥住了她,“好婧儿,快来看看你妹妹,她病了。”
婧儿双手支住皇后的手臂,柔声安慰她:“母后保重身子,妹妹会好的。”
太后和皇帝也在屋里坐着,见她来,都自动空出了一片地方,让她坐在大公主床边,婧儿这才瞧见大公主的模样,烧的满面通红,看来真是病来汹涌。
婧儿忍不住泪目,喉间已有哽意:“玉女这是怎么了?前儿还好好的,怎的我才走两日,便成这般了?太医怎么说?”
太后轻拍婧儿的肩膀,话里满是苦楚,“太医怎么及得上你这副灵丹妙药,好丫头,以后可再别走了,你们三个人是祸福相依的姊妹,少了谁也不行。”
都怨皇后短视,一向看婧儿不顺眼,婧儿一满五岁便忙不迭把她送回家,这回可害了自己的女儿。
皇后自大公主生病以来也是悔不当初,早知她对婧儿不好会报应在女儿身上,当初说什么都不能让婧儿走了,若女儿能平安度过此劫,日后她定然待婧儿视如己出,只求神明宽恕她以往过错,莫将罪责降在女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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