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个连连跟卖肉的师傅道歉,凌初窈被凌妈妈拖远了还能听到身后的卖肉师傅不可思议的跟同行议论她。
“这闺女少脑子吧。”
那根血淋淋的手指头,多么的记忆犹新。
江予安暗想,这也不足为怪,毕竟她来自乡野,家里人出去劳作难免会有磕磕碰碰,所以她才得以摸索出经验。
“明天若是大少爷问你我何时来的衣厂,你预备怎么说。”江予安换上新的衣裳,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就说你很早就回了?容淮前脚走你后脚就回了?”凌初窈认为肯定是越早回来越好啊,要是江御知道他几乎彻夜未归,指不定兄弟俩又得来一次高端的吵架。
“若是问你我昨儿一天都去了哪里,你怎么回他。”
凌初窈极快的想了想,他半夜带着伤回来,肯定出去打架斗殴了,自己处理伤口不请大夫,那肯定是不想别人知道啊。
“出去游戏人间了?”她也不敢用肯定的语气,谁知道阴晴不定的江予安喜欢哪种回答,说不到他的心坎里,会不会惹他暴跳如雷,狂揍她一顿。
江予安唇角弯弯,轻笑几声,凌初窈蠢是蠢了点,不过也有可取之处。
“我昨儿去会了容三。把东西收好放我房里,该处理的就处理干净。”江予安瞥了一眼地上染血的绷带和上衣,再次捏了几下眉心:“本少爷乏了,要去休息了。”
外头斜雨细丝落下,天际微微泛白。
“奴婢送少爷回房。”凌初窈一手撑伞,另一只手提着大药箱,胳膊下还挎着装有换下的衣物的竹篮,她一脸轻松,并不觉得吃力。
江予安回头望她一眼,觉得她的姿势很怪,仔细想想不是她的姿势怪,而是她这个人的思路比较怪,不走寻常路。
她生的端庄温婉,偏偏长了个又傻又蠢的脑袋,但正经起来也有几分韵味。
就如同容淮一样,沉默寡言,性格沉闷,却是容家为了城主之位第一个着手准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