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道细长的伤口,趴伏在他的腹部,想象不倒它有多深,上面还隐约能见到未溶解的药粉。
“白色瓷瓶里是止血药,蓝色瓶内的药油有愈合伤口的功效,还有那个圆形玉盒,你一并拿来。”江予安用下巴示意药箱里的瓶子。
凌初窈想着既然要上手,还是需要注意卫生啊,于是到外面洗净手,又端盆水来。
江予安依旧很大爷的坐在椅子中,她蹲在他身边,先用棉布清理伤口周围的血,和掉落的一些血痂,然后把药粉倒在指腹上,小心的涂抹伤口表面。
她表情认真仔细,手法娴熟稳重,还有些淤青的额头正杵在江予安的眼前。
江予安烦躁的捏了捏眉心。
用过取出来的三种药后凌初窈给他缠上绷带,最后在腰侧打个结,起身整理药箱,难得没让江予安开口指挥她。
“你以前做过这些?”江予安问,这一次凌初窈的表现让他很满意,可见她蠢的并不彻底。
以前也不是没让吟霜和吟雪为他包扎过伤口,她们每次面对血肉模糊的伤口时都害怕的哭哭啼啼,着实让自己烦躁的很。
“昂,谁家里还没个急救药箱啊,比这更血腥的我都处理过。”凌初窈耸耸肩,不慌不乱的回答他。
不过就是被划了道伤口嘛,矫情。
犹记得高二那年她跟妈妈去菜场买肉,师傅把选好的肉放在案板上扬起黑幽幽的大刀去切时,一个奇怪的念头蓦地闯进她的脑海。
要是把手放上去,岂不是能把手掌都给切掉?
然而此念头还未闪过,她的手已经魔怔一般伸向师傅的案板。
幸好那师傅反应迅速,刀落下时收了些力道,连忙拿起身后的卫生纸包住她差点切掉半个的手指。
凌妈妈望着凌初窈有震惊,有担心,有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