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孙黄两人,一听“死罪”两个字眼,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差点屎尿横流。
早知如此,刚刚无论如何也得咽下口水,忍住伸向蒸笼的手。
稍后,孙黄两人便在校场中间,当着众人的面,被扒光了全身,然后重责两百军棍。
惨叫声一直贯穿了整个校场。
“扣其每日口粮,以补齐失主之损失为止。”钟朔下令。
“将军,只是两个蒸饼而已,又何敢要将军之赔偿。”蒸饼店老板当即跪下,一脸诚惶诚恐。
眼看北伐军当着众人之面重责违令之兵,百姓当即便感慨万分。
“果然乃仁义之师也,刘巴贼兵与之相比,不如脚下蛆虫矣。”
“那是自然,前番钟将军将粮仓之粮归还我等,便足以可见。”
“可惜某儿年幼,否则定然让其追随钟将军。”
“孟朗,既然军中兵士修整已然修整了一番,即刻加紧操练也。”钟朔看着校场上正三三两两看热闹的兵士,嘴角勾起。
“是,待今日招募完成,某定当严加训练。”灌京应令道。
“何必待到明日,士兵松懈,定然再惹事端,今日便可开始操练,以免其有精力行鸡鸣狗盗之事。”
“可是……”灌京看着校场上纷乱的人群,不禁挠头。
闻言,军中将士纷纷看了撇了撇嘴,原本还想着能休憩一天呢。
“好在如今出了东莱山,否则将军定然又得命我等在山中越野。”刚刚着甲的年轻士兵接了一句。
“回想起前番在山中来回穿梭,实在是非人所能承受啊。”
旁边同伴叹息道,同时更加庆幸今后不用在山中受罪了。
如此一说,旁边之人倒是纷纷觉得有理。
然而,还没等他们感叹完,钟朔的命令便来了。
随后,全军剩余一千余人集结,全副武装,出城,朝着城外狂奔而去。
“一天之内,若不能赶到当利县者,重责!”
当全军听到此命令之时,脸色当即便苦了下来,要知道,当利县距离掖县有五十余里。
“无妨,山中崎岖之路,我等尚能完成,此刻官道平坦,又有何难?”年轻士兵说道。
然而没过一会儿,他便上气不接下气了。
山中道路崎岖,可身上轻便啊,而此刻他身上挂着几十斤重的盔甲和兵刃!
才跑出掖县不远,身上便如重千斤。
然而,更让他们崩溃的是,等他们咬牙跑到当利县后,又被立刻要求将府库中的粮饷扛在身上,再度返回掖县。
从当利到掖县的官道上,只见一个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扛着大包小包如同老牛一般,往掖县赶。
待全军回到掖县,看到还躺在营房里如死狗一般的孙黄两人,当场便有掐死两人的冲动。
可还没等他们付诸行动,便又被下令往当利赶。
…………
夜晚。
距离当利不远。
不久前偷袭攻陷当利的丁琚,率军往南,隐蔽出现在了卢乡城外。
当利被克,卢乡便是整个东莱郡内,唯一尚未被北伐军占领的城池。
一队队斥候从草丛之中而来,顿足蹑踪,朝着卢乡城而去。
不久,斥候们纷纷回归。
“禀队主,卢乡守兵已逃。”
“卢乡此时已是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