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总有股怪怪的感觉,弟弟的这个在一起,好像和她想的不是同一个意思啊。
“没那么简单的。”她低着头,语气还是有点低落。
“我知道。”荀彧眼神坚毅,没有丝毫退缩。
苏赢鱼睁着圆圆的眼睛望着荀彧,脸上泛起一阵温柔的,醉人的红晕。
荀彧报以同样的笑容,令人安心的笑容。
他知道,姐姐不是大唐人。她来到大唐,成为他的姐姐,只是为了推动老爹那个灵矿改革制度而已。
现在,老爹死了,灵矿改革也已经成了,姐姐自然没有再继续留下来的理由。未来的某一天,那一天或许就是明天,当他从梦中醒来,睁开眼时,这个三年里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可人儿,或许就会消失不见了。
他对这个世界没有太多的归属感,很多时候面对一些不想理的麻烦事时,他可以拍拍屁股就走,唯有面对眼前人的时候,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置身事外。
“对了,你的修为怎样了?”
苏赢鱼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了关切的笑容。
“金丹初期。”荀彧没有对她隐瞒自己的修为。
如果这么一个在身受重伤浑身染血时仍不顾自身安危把他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人会背叛的话他的话,那他在这个世界活着也没啥意思了。
“十六岁的金丹初期,真令人惊讶啊。”苏赢鱼感叹了一句,原本迷茫的心也逐渐觅得了一份安宁。
弟弟有奇遇,但那具体是怎样的奇遇呢?她很好奇,却不打算逼问。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好,彼此间也是需要留一定的空间的。
十六岁的金丹,代表了很多的可能,他说出的话,并不是没有做不到的可能。
只是这还不够,天才在没成长起来之前,都还只是天才,而不是巨擘。只有当他成长为巨擘的那一刻,他才有面对她背后的那座大山的资本。
她愿意相信他,也愿意等他。
走着走着,俩人来到了后院的门前,苏赢鱼推开门,走了进去,顺便把想跟着进去的荀彧推了出来。
“去去去,里面都是女眷,你一个男人进来算什么。”
荀彧看着紧闭着的大门,摊了摊手,天真,一道破门就想拦着我?
他移动脚步,挪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纵身一跃,就翻了过去。
穿过曲折的走廊,沿路上躲过四拨丫鬟,拍了拍落在头发上的雪花,荀彧爬上了一面围墙,墙下有两个院子,一个是新房,一个坐满了来参加婚礼的女眷。
就在他准备跳进新房会一会新娘子时,两个同样诡秘的身影,一同出现在了这面围墙上。
三口六眼相对。
气氛静谧,令人窒息,高手过招,招招毙命。
荀彧冷静下来,率先朝对方亮出了底牌。
“在下荀彧。”
孤傲的少年回了句:“在下裴富贵。”
面无表情的少年:“闵初一。”
三大纨绔聚集在同一面围墙之上。
荀彧拱手行礼,“原来是名震长安的富贵兄,初一兄,久闻二位大名,小弟对你们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此情天地可证,日月可鉴呀。今日一聚,实属令小弟觉得相见恨晚啊。”
裴富贵同样拱手行礼:“哪里哪里,素闻苟或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才高八斗貌似潘安一树梨花压海棠,今日一见,果然是吾辈楷模啊。偷窥杨忠国女儿洗澡这种事,苟或兄下回可要记得带上我们二人啊。”
荀彧:“停停停,我叫荀彧,不叫苟或。”
裴富贵:“好的苟或,知道了苟或。”
二人相视一笑,同时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闵初一冷冷道:“职业互捧,臭味相投。”
“哎,对了。”裴富贵好像想起了什么,好奇的问道:“刚才我看见你在墙角挖坑,你是准备埋什么?”
“一百斤烈性火药。”荀彧摆了摆手,仿佛这小事不值一提。
“那你又埋了什么?”
“我啊…”裴富贵笑了起来,“长安城南六十里,有一头金丹初期的金毛沙雕,我把它刚生下的蛋埋在这了。”
“…”荀彧抹了把汗,想象一下,一个金丹期的大妖为了找孩子,大闹尚书府,多刺激啊。
不愧是三大纨绔之一,这行事作风,有内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