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一个呢?
荀彧和裴富贵的眼光,同时落在了面无表情的闵初一身上。
“我?”闵初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对面俩人同时点了点头。
“我把新娘掳走了。”
“高,实在是高。”荀彧由衷地佩服了一句,他和裴富贵还只是停留在怎么闹婚礼这个肤浅的层面上,这位不声不响的闵公子,已经从根源上下手了。
“那新娘子没了,那里面穿着新娘服的是谁?”裴富贵疑惑地问道。
“永穆公主,我绑来的。”
“嘶”荀彧和裴富贵二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什么叫无声狗咬死人啊,这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不愧是敢在李隆基脸上画乌龟的人,佩服佩服。”
荀彧甚至已经看到,喝得醉醺醺的新郎官回到洞房,春心荡漾地掀开新娘子的红盖头,看到的是一个五花大绑的公主时该是一种多刺激的场景了。
如果新郎官就此被吓得不举了,那真是太好了。
新娘子被掉包了,自然就没有去看的必要了,况且那里面被绑着的是大唐的公主,李隆基的亲女儿,谁敢去撩一个满腔怒火的公主啊,那不是找死吗。
三道无聊的目光,转移到了旁边坐满了女眷的院子,对着形形色色的美女评头论足起来。
男人的友谊通常都很容易建立,一件喜欢的玩具,一壶酒,乃至一个猥琐的眼神。尤其是当他们有着相同爱好的时候,这份友谊来得就更快了。
“你瞧那个,穿黄色裙子的。”
荀彧指着一个人影说道:“肤若凝脂,瞳如秋水,不可多得的美女啊。”
裴富贵点了点头,“确实不错,就是看起来冷了点,你没看到她浑身飘着“生人勿近”这四个大字?”
“相比之下,我觉得那边那个就不错,风韵满满,够成熟,够味道!”
荀彧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是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美艳妇人,一身华丽的金黄礼服,整个人显露着一股雍雍华贵的味道。
“原来你好这口…”荀彧露出了一个“我懂我懂”的笑容。
“可是她平胸。”
一直没有说话的闵初一冷冷地蹦出了一句。
“你…”裴富贵一窒,恼怒地说道:“你没看到她是在场年纪最大的吗,这叫被岁月磨平了棱角,懂不懂?”
“哦”
闵初一恍然大悟,原来文人口中经常挂着的被岁月磨平了棱角是这个意思啊,记住了记住了。
三人谈笑间,后方传来了一阵喧闹声,转过头一看,醉熏熏的新郎官被一众人扶着,朝新房的方向走来。
荀彧和裴富贵交换了一个眼神,俩人拉起闵初一,趁着夜色溜进了新房,躲到了屏风后面。
“娘子…娘子…我来啦…”
张作新跌跌撞撞地推开房门,把跟在身后打算闹洞房的一众狗腿子轰走,摇摇晃晃地走向床边坐着的新娘子。
“唔唔唔…”永穆公主惊慌失措地挣扎起来,但无奈双手双脚都被闵初一给捆上了,连嘴巴也被塞进了一口破布,此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哪怕她现在不知道身边是个怎样的环境,但一听到这猥琐的声音,整个人都吓懵圈了。
“你别挣扎了,从了我吧。”张作新一边脱衣服,一边恶狠狠地说道:“你以为你不愿意假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爹为了巴结我爹,还不照样把你捆了来成亲。”
说着说着,衣服也脱完了,他来到床边,飞身扑了上去。
“呜呜呜…”永穆公主剧烈地挣扎起来,手脚不能用,她干脆就抬起头,狠狠地一头撞在了张作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