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两分宠溺的笑容,云平澜开始对云夫人讲起了自己在云婉宫中遇到的蹊跷事。
云婉有一个入宫后太后赏下来的丫鬟,名字原唤作如意,云婉因着她名字与自家妹妹相冲,后为其改名如月。
这丫鬟一直规规矩矩,从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在云婉入宫之初是她的得力干将,里里外外打点得有条不紊,能力在同一批进来的丫鬟中属于拔尖的。
云婉也是有意培养她,一直带在身旁,着嬷嬷好生教导,正是树随风涨,水随船高,如月学什么都快,自有一份灵性,不过两年时间就已经做到了万春宫的大丫鬟,上面除了主子,就是几位年岁已高的老婆婆,后宫里不得宠的妃嫔也不及她的权势。
可这丫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线,忽然迷上了一位小太监,整日想着对食之类的事情,对云婉的起居日常不再上心。
平日连心如宫的小丫鬟也不会犯的错误,她竟频频迷糊,心神不宁,还失手打碎了云夫人送给云婉的一柄玉质小剑,被云婉一怒之下痛斥了两句,赶去了浣衣局。
这本也无什么大事,云婉还特意交代浣衣局的掌事,此番责罚只为警戒,万不可以伤了如月的根本,可没想到不过三日,如月便一命呜呼了。
帝王认为有人想假借他人之手,给皇后泼脏水,大怒,下令彻查,结果没想到,杵作竟在如月的身体里发现了一具死婴,看大小估摸如月已经怀孕三个月左右。
“这……”云夫人的眉头狠狠一皱,脸色陈得能滴下水来,对云大将军说道:“若是没发现,这胎儿的年龄竟和珺儿的孩子差不多大,到生产的时候,来一个狸猫换太子——当真是一个好算计!”
云大将军看的要更长远点,也十分忧心说:“不止这一点,皇宫守卫森严,皇后婢女与人私通却无人发现,我怕日后有人用此怀疑我们外孙的血脉,那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云夫人心情跟着低沉,皇家最注重血脉问题,这一旦出了什么问题,轻则家破人亡,重则祸及九族,便又问道:“后来可找到了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做了这事?”
“查到了,一个孤儿出身的侍卫,扮做太监的模样。可我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一切都显得太过巧合,如果不是这侍卫运气太好,那便是幕后主使手眼通天。”
“最近,真是不太平。”云夫人胸口闷闷的,感觉堵得慌,手握成拳头轻轻地捶打了两下,眼神有一点迷茫的看着门外。
“夫人不必为此忧心,再过三日就是你的生辰,以往我总是在外征战,我们这一次一定要好好地庆贺一下。”云大将军安慰的握住她的手,深情地看着云夫人。
“你啊,就会说好听的哄我开心。也是,事情总要一件一件做,即便急也不会能解决问题。”云夫人含笑看着云大将军。
作母亲的总会想着自己的孩子,云夫人轻声问云平澜:“你说意儿会像我们一样幸福吗?”
“她自己选择,幸不幸福不能问我,我只负责你。”云平澜拉着云夫人的手,向外走去,一起去享受午后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