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下船也未再开口说话,仆人虽跟随,多少也有一点距离,看不清这里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见两位主子互动着,忽然便消沉了。
那日结束后,云意忽然老实了起来,在云夫人和云大将军眼里则变为眼见的憔悴,他们担心女儿,又不好直接去询问女孩家的小心思,便将红玉唤到眼前问话。
“这两日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何如此消沉?”云夫人坐在云大将军旁,声音不怒而威,还带着一位母亲的忧虑。
红玉在下方,免了礼垂手站在那里,但今时不同往日,云大将军在一旁虎视眈眈,加上多年杀伐所染上的杀气,立在那里就像一尊活阎王,还未答话,红玉就已经怵了三分,应答道:“这两日……这两日想来是因为小姐身子不怎么爽利的原因吧。”
“好你个大胆的丫鬟,你真不知家法,还是我真一点不了解意儿?竟编出瞎话来糊弄我?”云夫人一拍桌子,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话音未落,咳嗽起来。
云平澜本还坐在一旁,见夫人如此,忙劝说道:“好端端的问话你急什么,气坏了反而不值当。”说着站起身走到云夫人身旁为她拍拍背,理顺呼吸。
云夫人自然不能将云意喝酒大醉的混账事向云将军告状,捂着胸口的手轻轻地锤了两下,摇了摇示意丈夫自己无事,云大将军方回身对红玉说:“你说吧,我要听实话。”
红玉无法,只能将云意被令狐书邀请相游的事情说了,还隐瞒了这次游玩只有两人的事情,将徐卿三人和云意玩得好两位姑娘也带了进来,心中暗暗祈祷这个谎言永远不会被发现。
云大将军听后冷哼了一声,他未想到云意竟然已经开始思春,更未想到燕王的养子竟会用如此不入流的手段,知道了事情的大体经过,云将军便让红玉出去了。
红玉未出门时礼节到位,出门消失在两人视线后,就不管了礼节不礼节了,一路小跑着向云意汇报情况。
屋内,云大将军烦躁得走来走去,不满的讽刺燕王:“就算是燕王的嫡亲儿子想要求娶我家云意也应堂堂正正,区区一个养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云夫人的观点与云大将军正好相反,她笑着说:“这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晏清,我问你,你可曾记得你我当初是如何在一起的?”
“当然记得……”云大将军的声音小了,当初他和云夫人历经重重阻挠,方才修成正果,那时只觉得为了爱情不顾一切是天底下最勇敢的事情。
可如今为人父母,立场就变了,他叹了一口气:“做人父母,总希望自己的儿女觅得良配,如今我才明白家翁当时的心情。”
云夫人拉着他的手,轻轻拍了两下,笑着不说话,云大将军看她如此,反手握住云夫人,还是忍不住发牢骚:“你说意儿想要什么男子未有,怎么偏偏……哎!”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我也不用太过操心,你看珺儿如今过的不也很幸福吗?”云夫人抬眼看着云大将军,手上用力握了两下。
“说起珺儿,我在宫中还发现了一件蹊跷小事,一对儿苦命鸳鸯,最后双双殒命了。”
云夫人皱眉,兴趣被勾了起来:“晏清,你与我细说说,是怎么个蹊跷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