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愿底下头,似是恭敬地说:“那女人说了两个字,风鸢。”
巫愿清晰地感受到,在他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一对凌厉的目光隔着面具落在了他的身上。随后一阵巨大的威压如雪崩一般铺天盖地地压来。
他发出一声闷哼,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这么多年虽然名义上巫愿是镇守的手下,但镇守从来不会给他们派任务,也从不对他们动用灵力,这才让他忘了面前这位实力其实有多恐怖。
他现在暗暗害怕自己之前言语上的冒犯惹怒了这位镇守大人,他从刚才的威压中切切实实地感受到,镇守若想杀他简直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还好那威压存在了片刻就收了回去,镇守摆摆手,巫愿赶紧退下,多说一个字都是不敢了。
“砰”
一个杯子在华丽的地面上碎成了无数片,碎片前站着的便是此刻正在瑟瑟发抖的梁逞。
死了一位院长这样大的消息他一刻都不敢耽误,亲自跑过来为塔主送信。谁知塔主对死亡一事也没有多大的反应,他当下有些不安,连忙事无巨细地将探查到的情况做了汇报,谁知御守对其他事情都不怎么上心,唯独听到风鸢两个字的时候整个像换了一个人似得,从宝座上一下站起,抬手将面前的茶杯摔得粉碎。
“风鸢,风鸢。很好”,他负着手,在宝座前来回走动,嘴中不停地在念叨,“我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好,很好,风鸢,你果然还没死。”
梁逞看着他似乎已经失常的主子,心里一直在打鼓,他并不知道风鸢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从御守的只言片语中听来似乎是一个人的名字。
然而他迅速地回忆了九州大陆上排的上名的人物,似乎并没有叫这个名字的。梁逞陷入沉思,没有注意到御守已经停下了脚步。
“去,把宁景昊叫来。”
梁逞一下子回过神来,赶紧恭敬地说,“是。”随后便赶紧退下了。
风鸢是谁梁逞想破了脑袋也没想起来,但是御守却清楚无比。这个名字在九州现在能想起来的人屈指可数,不是因为这个人不够出名,而是因为这不是她的本名,而是她的字。
九州风俗,异性之间除家人夫妻外不能称字,只能称名。不过同性好友之间可以直呼字以示亲近,可惜风鸢家族灭尽,好友也早已死死伤伤,尸骨都没留下半点。
而御守之所以对一个女子的字这样熟悉,只因为一个原因——风鸢就是他妻子的字。
如果血巫喊的不是风鸢而是她的名赵筝,那现在的情况恐怕就正好相反。
因为赵筝这个名字可是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