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亦水摆了摆手,言道:“此事无妨,先行准备着便可。”
阿雀虽有疑惑,却还是颔首应下了。
二人谈话方才结束,便有人匆匆在外敲门,未闻其人,先闻其声。
“夜王殿下!”宿衣几分伤还没好利索,一只腿微瘸便跌跌撞撞的跑来,几分急促的敲起门来。
阿雀眸光微动,后退一步,默然立在了一侧。
姑苏亦水眸中微紧,一抹幽光明灭,侧首道:“进。”
宿衣推门而入,踉踉跄跄便扑到椅子上,看到一侧有人在,惊异的“咦”了一声。
几声干笑,他眨了眨眼,抬眸望向面前之人,压低了声音道:“属下不是故意来打扰殿下谈事的,是陛下方才吩咐了属下来请您过去。”
姑苏亦水面无表情侧眸,眼中微有冷意,唇边笑意却仍在,浅浅三分淡漠,言道:“听到了多少是你的事,如何去做也是你的事,本王不会插手,你大可不必如此紧张解释,倒显得此地无银了。”
宿衣几分心虚,脸上却是面不改色,“嘿嘿”一笑,言道:“属下这条命还是殿下保住的,殿下放心,属下绝非忘恩负义之人。”
姑苏亦水只是后唇,兀自一笑,言道:“最好如此。”
宿衣咽了咽口水,笑吟吟起身,伸手道:“殿下快些起身吧,陛下还在等着的。”
阿雀神色一冷,不悦的扫了一眼此人,如此荒诞无礼,若非是元帝之人,他势必要好好教训这人一番,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规矩。
姑苏亦水抬眸,起身一笑道:“你家陛下想做什么我已经清楚了,这一趟去与不去都无关大碍,你自去如实回禀便是。”
阿雀面色一僵,一张脸皱成了苦瓜,拨浪鼓般摇头,哀哀道:“陛下的命令是让属下请您前去,剩下的事属下无权定夺,属下求殿下了,您可莫要再为难于我了。”
姑苏亦水微一蹙眉,眸中一抹笑意隐约,似笑非笑言道:“你倒是忠心耿耿,既如此本王便随你去一趟。”
宿衣忙不迭的当先推开门,恭敬守在外边。
阿雀目送他身影消失,回眸看向面前,拱手言道:“主人,既如此属下便先行回去了。”
姑苏亦水微一摇头,眸光微闪,言道:“不必,此事应当也与皇寺有关,我们的人收到了消息,他们必然更快,你在此等候着,待本座回来,准备着手撤出汶城。”
阿雀神色一动,点了点头,应道:“属下领命。”
姑苏亦水颔首一眼,迈步而去。
宿衣临行前又好奇的掠了一眼房内,这才笑眯眯的走在前边带路。
“里边之人可是殿下的心腹?此人一看便是气宇轩昂,卓尔不凡。”他一脸谄媚,眼珠子一转笑道。
姑苏亦水冷眸扫他一眼,笑意愈深,脚步不停道:“前边便是了,本王识得路,你不必跟着了。”
言毕她大步而去,不再回头理会,阿雀修炼的便是伪装易容之术,平日更多是降低存在感,平凡的放入人群便找不到影子,气宇轩昂,卓尔不凡,亏得他能夸的出口。
宿衣张口结舌,吸了一口气,沉沉一叹,当真不停下了脚步,不再跟着。
姑苏亦水转眼便入了院中,片刻转入竹林之后,抬眼便寻到了他。
叶宸枫掠过身前竞衣,目光一错停在她的身上。
“朕让宿衣前去找请人,他可倒好,把自己给丢了。”
他衣袖宽大,迎风倒有几分飘逸之姿,微微侧首,人如珠玉,似雪皎洁的白衣,高山仰止,玉树风流。
姑苏亦水上前两步,眼风掠过一侧的竞衣,疏淡抿笑,言道:“我让他等在外边的,省的他多言聒噪。”
叶宸枫神色不动,微微一笑,言道:“他倒也确实有几分聒噪。”
“你找我来可是为了皇寺之事?”姑苏亦水目光晦明,一笑带过话茬,敛眸问道。
“想来你也已接到了消息,花栖沅如今已在汶城之中,翻天覆地,大肆搜捕。”他眸中一抹清寒,抬眼却笑意如旧,温润尔雅。
姑苏亦水勾唇,衣袖微动,侧眸一眼道:“倒也刚知道不久,这倒是对皇寺下手的好机会。”
叶宸枫闻言眸光微动,与她相识一眼,微一颔首,笑道:“不错,朕已吩咐了人当先一步,暗中打入皇寺之中,如今出手事半功倍。”
姑苏亦水眉心微蹙,一抹凌然冷意,微抬下颌,言道:“既然机会已到,那即刻便能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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