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君不回答了,她死死抵住下唇,只是伸手去探雪燕的脉。
稍微摸了一息,探到微弱的脉搏还在跳动后,她便动作不停地旋到阿武的身边,拉起他垂落不动的手臂,也要搭脉。
胸膛起伏没有停过,但是人却完全晕厥过去了,阿武是有功夫底子的人,却还是被折磨得几近休克,显然受了更重的伤势。
但万幸,他们都还活着。
剩下的还有
顾文君倏地起身,带着一身的血,像是从地狱爬回来的艳煞,脸上的血迹衬得那张脸更加诡魅妖冶,可偏偏她双眼凌厉似剑,让人根本不敢生出任何旖旎的心思。
这是顾文君第一次在陶府外露了情绪。
“陶大人,人证物证俱在,你不要再装不知情了。就是你买凶想要杀我,坏了宫人护送我的大事,还提前绑走了我这两个朋友,你最好乖乖招供,还有一个孩子!孩子在哪里?快说!”
“什么?!”
接住陶元安的衙役捕头听得心中惊骇。
这和他一开始接到的案子差得岂止是十万八千里。
不是顾文君发疯挟持陶元安吗?
怎么突然就变成陶元安买凶杀顾文君了!
“不!你别听顾文君胡说八道,我和这小子没有半点关系,怎么会自找麻烦!是他莫名其妙从护送队伍里跑出来要害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陶元安脸色煞白,不知道是被屋子里的血腥恐怖吓到,还是害怕即将暴露的真相。
“是吗?那顾文君的人怎么会在你夫人房里?!”
那衙役捕头也不是傻子,稍微细想就发现处处不对劲。
恐怕顾文君冒然闯入陶府,其实根本就是为了救人!
“我怎么知道!”陶元安破口还嘴,“我只知道我夫人病了,闭门不出,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知!”
他不仅激动地大骂:“你个没用的捕头,叫你来从顾文君手里救我,可你却什么都没做成!你看现在我夫人都不见了,谁知道是不是顾文君设计害的,还不快把那凶徒顾文君抓起来杀了!”
还用力一挣,就想要从衙役捕头手里逃开,现在没有顾文君的匕首威胁,陶元安自然是不怕的。还好那捕头反应快,双手一抱,就把陶元安桎梏住。
“陶大人,你的问题太大了,不能走!”
“给我滚开!”陶元安气急跳墙,他双眼一瞪,突然看向那在屋子外面的陶府下人们,高声命令:“这衙役捕头也疯了,你们都给我过来,连他和顾文君一起杀了!”
这命令当真够狠。
陶元安竟然想要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所有知情人灭口!
连京城衙役,他也要杀了。
可是他敢下人们却不敢!何况那夫人屋子里一片的血,看得让人鸡皮疙瘩都爬了整具身子,又有谁想踏入那血牢一步
下人们知道的。
自从陶然陶少爷死后,府里就变了。夫人越发阴沉诡谲,总是莫名呓语,而老爷一概不理沉迷新来的小妾柳姨娘,陶府连往日里表面上的和气都维持不住了。
可谁也想不到,那表面上正经严肃的陶夫人就在房间里徒手做这样恐怖的事情。
一定是陶夫人自己做的!没人怀疑。
因为前一天就是陶夫人自己把下人支使了出去,把自己关在房里,任凭谁也不让进,结果
“你们倒是上啊!你们别忘了,到底是谁在给你们发月钱,是我不是衙门!”陶元安在眉目间划过一道厉色。
财富动人心。
这下,陶府的人踌躇起来了。
“噌!噌!”
跟随捕头一起来的衙役手下们纷纷拔了剑,竟然与之前一起作战的陶府下人对立起来。
捕头也是脸色大变地箍紧了手,对着陶元安冷喝:“陶大人,我劝你最好想清楚!你做的这些事情,罢官都是轻的,足以判死刑了!”
陶元安只是一个劲地发吼:“要是我完了,你们这群下人也要被贬卖发放,把他们杀了,我保你们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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