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顶着威压,不语。
“不要给本尊机会,诛杀你!”收回威压,见女子重重跌落在地,便消失于此。
天命大口呼吸着空气,心中微凉,不安地自手心处幻化出一面寻常镜子,嘴里喃喃着...
魔族,二人带着茯苓回到了魔族,将她轻放在某房间内,施加了安眠咒,便离去。
“吾探过她的气息了,她体内硬是有两道神识,一道强一道弱。本应是弱肉强食,但不知为何会各占一半互不侵占。”蜚零将一株幽绿的采药递给栖南,便继续嘱咐着,“这是魂延草,她身体很弱,像是大战过那般。你便以此草缓慢喂养。”
嗯...,那你不留在魔族?”栖南收起草药,若有所思地问着他。
“...,吾要先回趟奈何桥,有些事要确认。”话毕,便已消失于魔族...
栖南行至床前,看着茯苓的模样,她的体内是荼蘼的神识,这本应该是他们之前所筹谋之结局,但是为何,心里都是愧疚之情,究竟是愧对茯苓,还是愧对荼蘼...。还是说,他真的没有那么爱她?但是如果不爱,为什么他又要为了复活她到处奔波?她当初为了自己,连神灵都奉献了;那为什么在子虚梦境,自己却不能为了她牺牲茯苓?
越想越否定自己,便及时摇了摇头,甩掉心中所想,不让自己陷入梦魇。伸出手欲抚摸她的脸庞,但却在距离脸颊几厘米处停止了,不敢触碰...
床上之人忍受着脖颈处的疼痛,渐渐睁开双眼,看到了那踌躇不定的手与满脸自责的男子,终究是微红了眼眶,支起上身,双手挽上了他的脖颈,抱住了他,似是找到了依靠那般,低低抽泣着,把委屈全都无言般哭诉出来。
男子双手伸至半路便落寞地垂下,欲言又止地任由她哭湿自己的衣衫,始终不敢回抱着她......
奈何桥处,蜚零走向一处血红的花海,在花海外无声地呼唤其中之人。
“...,”白发黑衣女子自花海走向蜚零,柔声问道。“世事皆无常,但又有序。弱肉强食是无法改变的规则,但丝血反杀也并非是不可而为之法。”
蜚零呆滞了片刻,便笑了笑,看着花海那株株彼岸花,佩服道,“你倒是先知?”
“不过是猜测罢了。”女子伸手向花海一拂,一株白色彼岸花便露出了花身,但其四周却是红色的花身,“你说它的结局是什么?”
“......”
“是生是死,皆由它决定。外人断然不能干扰,此为天则。”女子将它隔空拔起,放置手心,递给蜚零。
“但一直这般不好吗?互不干扰。”他接过花身,但突然出了变故,花身竟慢慢枯萎了,随之破碎自男子手缝中归于尘土。“...?”
“三天,三个时辰,三刻钟,三秒。时间有限,不可过贪...”话毕,便再度置身于花海中。
蜚零看着手中的空气,细细思索着其话语,便缓缓走向奈何桥上。
“我好像话多了,是吗?”女子轻轻拖着一株白色彼岸花花身,询问道,只见众花皆剧烈地晃动着,似是在抗议着什么,女子无奈地勾起唇角...
又过了三天,在这三天内,魔族内,荼蘼醒来后与栖南倒是过起了平静的生活,但是二人心中皆各怀心思。
荼蘼虽然开朗了些许,但经常对着镜子独自内疚;而栖南对她很好很好,只是始终不敢越过雷池半步;二人很有默契地不问不说不提所发生之事,更像是一对知己那般过好每一天?
而仙族内,南烛去过一趟幽冥境,得知茯苓已被栖南劫去。但他却选择什么都不做,只是待在沧海殿,时常站在殿外望着天边,暗派探子潜入魔族打探消息,得知所贪之人无碍也就无动作。只是,他的心中真的是没有谋划那般简单吗?
奈何桥上,蜚零打坐了整整三日,求得了未知之事,也结合了自己的猜测,终于得出了结论,但却并未前往魔族,而是走向了花海,看着其中空无一人,惋惜地摇了摇头,便立于原地,看着那血红花海中有些许红色斑驳的白色彼岸花?
幽冥境中,桌上一棋盘,梧桐正独自下棋。
棋局上,一白旗已经落子,位于中心。梧桐手中捏起一颗黑子,落于白子右侧;再次捏起,置于白子左侧;再次捏起,置于白子之下方,停。
“生,还是死?”
“你这般下棋的?”人影浮现,捏起白子,落于最下方黑子右侧;再捏起,置于最右侧黑子的右侧,停。
“生,还是死?”反问道。
试探性相视一笑,不语。
‘......’
‘择生即死,择死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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