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第四天,魔族内,女子还在休憩着。
神识中,二人正无言相视,默契般不说话。
置身于血海中的荼蘼突然站起,走向边界处,向茯苓的方向伸出一只手。茯苓亦站起,犹豫着慢慢将手放上去,瞬间便有一股清流随着手心正游走在她体内,接着自己置身的白茫茫之处也变得浑厚了些许,不过两处地方倒是可以互侵,各自安好?
“这是...?”茯苓呆萌地收起手,无措地垂下,疑惑地看着那虚弱地女子。
她摇摇头,亏欠地回道,“...,如若不是我的那滴血泪,你也不会这样...”女子坐下,挽了挽散落耳边青丝,朝她招招手。
茯苓也坐下,与她并肩而坐,各处两边。
“姐姐不必内疚,这是天意?也不是你的错。”茯苓安慰着她,让她不必心怀愧疚,
“如若没有被人设计,就不会灭族;如若没有灭族,便不会栖身魔族;如若没有栖身魔族,便不会认识栖南;如若没有认识栖南,便不会身亡;如若没有身亡,便不会遗落血泪...,因果循环,我始终难逃一死。”女子将头轻轻靠在茯苓肩上,感慨地说着诸诸事件。怎么说呢,她们虽不认识,但也因为血泪的问题而捆绑在一起,还为了她造成了如今的局面,她着实是内疚至极...
茯苓苦涩地笑了笑,虽说是因为她才沦落这般境地,但荼蘼姐姐也是个无辜之人,什么都不知道便背负了重重罪名...
“我...”女子欲言又止,最后轻叹了一口气,便柔声安慰道,“...,我只想偷得几天时间,罢了...”
“嗯?!”
......
魔族中,一身白衣女子自床上睁开了眼,迷茫地看着房内陌生的一切,揉了揉眼睛,便起身呆坐在床上。片刻后,便认命般整理好自己,走到室外。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到哪里了,就这般一直走一直走,停在了一处荒凉的地方,远处竟是一块墓碑,上面刻着‘爱妻之墓’四字...
“怎的找到此处来了?”栖南自身后出现温柔地看着女子,便将手中的外衣披在女子身上。
茯苓疑惑地看向他,再次看向墓碑,但却不语。
“...?怎么了?”栖南很是奇怪她的表情,像是不认识此处那般...,不认识...此处...??难道是...
栖南将搭在女子肩上的手缓缓收回,脸上变化莫测般,而女子则轻声笑了笑,“你倒是没猜错,我是茯苓...,不是荼蘼姐姐。”
栖南听罢,竟然长松了一口气,神色轻松地笑了。茯苓倒是好奇,但她却不问,她不知这三天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看着他这般轻松地样子,便知他这些天内活得有些压抑。但又不知为何压抑,便也不会过多询问,此为礼貌之原则。
二人就这般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墓碑,沉默不语。
奈何桥处,蜚零欲离去之时,那片花海中竟突然出现一道身影,那般缥缈的话语自花海中传来:“这次,不可以再插手了...,若在将自己沉溺其中,便会祸害了此处...,蜚零,三思。”话毕,便继续抚摸着那株白色彼岸花。
蜚零停顿了一下,便缓缓离去,心中倒是生了骇异:你倒是看穿人心?...说得这般严重,倒是弄得吾不敢插手了...?
仙族,菩提池处。
南烛将琉璃剑甩向树下之灰瞳面纱女子,平淡道,“本尊也不知为何会如此。”
他倒是先发制人?都还没详细质问,便抽离了自身的关系...,呵呵。女子心中冷哼地想着,便接过琉璃剑瞄了一眼,丢向菩提池内,不搭理他,再次闭上眼睛。
南烛见此也不多言,便转身离去。而女子身后的树自他离去后,便自动亮起了树内根枝的脉络,自地面蔓延至菩提池中,以丝丝细青线捆绑着琉璃剑,便将它拽入菩提池深处...
魔族内,茯苓站累了,便席地而坐,栖南也随之而坐。二人静静地待着,谁也不打扰谁。
而此时,蜚零一席红衣藏于暗处,细细地观察着二人,却不现身。
“你是怎么从幽冥境把我劫出的?”像是厌倦了沉默那般,茯苓终是打破了寂静,“不打算问点什么吗?”
栖南惊愕地看些她,便坦然地回道,“声东击西,懂吗?...你呢,不问点什么吗?”
“...可以吗?”
“当然?”
茯苓欢快地笑了笑,便试探性问道,“这些天我都被困于神识中,着实不知外界之事...,所以,你倒是活得很辛苦?”看着男子逐渐下降的嘴角,继续试探道,“这不是你所要的结果?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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