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间云空沙和红拂也出来了。云空沙并不说话,只是熟练的抄起立在墙角的扫把,如往常打扫一般走了出去。
红拂那边正欲抬脚,却被言小幼拽住衣领,拽了回去:“祖宗,老实一会行不行?”
红拂声色激动:“我要去打架啊!”
只是这区区十几个人,哪里还有红拂去打的份。不过在这拉扯的瞬间,那些人已经被云空沙舞的行云流水的扫把给打趴在地,起也起不来。
那匪首上一瞬还在讥讽:“老板娘真的是荤素不忌,招了这么丑的面首来。”
下一瞬已经被云空沙横过来的棍子死死的锁住了喉咙。
“大侠,大侠饶命!”被捆起来的过程中,匪首一直在求饶。
言小幼用胳膊搂着云空沙的脖子,看着匪首,颇有些耀武扬威的模样:“谁说我没有靠山,我靠山一直都在。”
云空沙听了他的话,猛地僵了一下,然后默不作声的退到一边,依旧拿着棍子威胁着匪首。
匪首忽的明白了朝着云空沙求饶没用,也不知从哪里续了那许多的泪来,冲着言小幼哭诉:“老板娘绕我性命啊。我实在是无奈之举,江湖上如今已经乱起来了,我的地盘被人占了去,十几号兄弟无处容身,所以才斗胆……”
“所以才想找一个更软的柿子来捏一捏?”言小幼看不出怒,满脸的笑容。
“我不敢了!”匪首摸不清她的门道,哭都不敢哭了。
“可是我这门可是坏了呀。”言小幼看着自己的柴门,啧啧惋惜,她像宝贝似的爱惜着这里的物件,竟还是被人毁了。
“修!修!”匪首听到转机,眼睛都亮了,指使一群小弟:“还在地上趴着做什么?,等我死么?还不快去修门。”
这匪首大约也是有两分义气的,他那一帮兄弟见他落到了言小幼手里,顾不得周身疼痛,慌忙爬起来便去修门。
“我不要柴门了。”言小幼也不反驳:“要木门。”
那些人也不反驳,居然慌里慌张去山里砍树果真七手八脚的造了两扇木门出来,还熏了黑,颇为考究。
言小幼由他们忙去,拽了一张椅子坐在匪首对面:“你说江湖上乱了,怎么个乱法?”
匪首放松了心情:“怎样乱,一锅粥似的乱。听说拐子李不知道爆出了什么丑事,好几家连着围剿他的门派,他人又死了,护不住,好几支弟子都自立门户去了,还有那点墨生,不知怎地同左手刀搅和到了一块,所到之处鸡飞狗跳。老板娘你知道吗,那点墨生原来不止是泥鳅,还会武功的,说是杀人用的是一只通体纯银的毛笔!”
匪首大约觉得自己跑题了,接着绕回来:“还有一个神医,点手春,也惹了关系,一路被追杀着,对了,还有那个妆娘子,一路走一路杀,往苏州去了,我猜啊,大约是要去找锦面官去的。如今这些大人物乱了起来,我们江湖怕是要重新洗牌,我们这些小鱼小虾,就趁水混摸些好处。”
言小幼看了云空沙一眼,见他听到这个名号并无异色,方才放下心来:“原已经这么乱了么,我说最近怎的都没有人来。”
眼见那边已经修好了门,言小幼也没有再为难他们,解了绳子放他们走了。
三人面色凝重,江湖,已经乱成了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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