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醉鬼探子走了许久,言小幼三人一直忧心了好久。
南边,居然又打起来了,也不知派了谁去,战况如何。这山间小店太过隐蔽,若非刻意寻来,那就只能是巧合中的巧合了。
偏生这几天来的人又少,个中情况就无从打听去,着实让人闷得难受。
已进五月,纵然是山上,天也渐渐热了起来,红拂肚子又大了不知几圈,整个人也越发倦怠,懒得同言小幼斗嘴去。
言小幼新买的书又被云空沙霸占了去,他倒是看的投入,只剩言小幼一个人闷的发慌。
“好人,你好歹匀我一本。”言小幼好说歹说终于从云空沙那里要来了一本。
云空沙道:“老板娘从书墨堆里长大的,怎么还会要看这些启蒙用的书本?”
“你懂什么?”言小幼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这叫温故而知新。”只是说的虽然十分硬气,心里却十分发虚,她明明是想要买话本子看的。
可是谁让云空沙除了给自己取名的那一句诗之外,其余什么都不会了呢?她本以为云空沙好歹也是花家的冒牌掌门,诗词歌赋总会那么一点,结果这位大爷只在七岁之前学过认一点字,之后竟不被允许念书了。也不知他是多喜欢那句诗,居然记到了现在。
大约是察觉到她读话本子时云空沙总是不经意盯着她看,所以言小幼鬼使神差的居然交代他买了一堆启蒙读物来。
这种事她自是不肯承认,默默转移了话题:“话说你大字不识一个,算账倒是蛮快的么。”
云空沙不认:“谁说我不识字,识字,算数我都是学过一点的。虽然只有一点,但十以内的算术还是算得清的。”
言小幼被他的话噎了一下,点心江湖的账每日一清,好像真的没有正儿八经超过十个铜板的收入的时候。妆娘子那一单生意不算,毕竟是欠了人家银子的。
红拂在院子里晒够了太阳,觉得日头有些毒了,慢吞吞拎了椅子走进屋来:“也不知你究竟靠了什么过活的。”
“可不是,还要养活你们一个两个三个拖油瓶。”言小幼嘴上不饶她,手上却早就把椅子接了过来:“放心吧,终归饿不着你。”当初缴了这家黑店,顺便把他们呑的银子照单收了,按如今这个花法,就算一个铜板不挣也大约够十年的。
何况也不知是哪个傻的,大约不知道点心江湖已经易了主,总会抽空送几袋总面粉来。人并不露面,每每都将东西放在门外。
就算不是如此,从拐子李那拐杖上撬下来的宝石当掉一颗也可以撑个三五十载了。她不过不舍得花而已。
外面忽的传来一声响动,三人齐齐往外看去,居然见外面的柴门已经被一伙五大三粗的贼人给砍坏了。
言小幼冷了脸,迎出去:“诸位怕是不知道点心江湖的规矩,来了点心江湖,动手的都是要被打出去的。”
中间那个为首的看样子是做了几分功课的,听了言小幼的话像是听了什么可笑的事,笑得夸张:“打出去,凭你手里的绣花针还是扫把杆?”
言小幼不动声色:“你想试试哪个?”
匪首带着手下的喽啰一起笑:“算了吧,老板娘,这地盘也不是你打下来的,靠山都没了,你占了这个地方许久,也该换人了。或者想留下来伺候我们哥几个?”说着发出一阵不怀好意的笑。
言小幼依旧神色淡淡:“原来是来抢地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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