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尸体木质编牌来到了尸体前,仵作将白布掀开,一股尸臭味迎面扑来,几个受不住的侍卫跑到外面吐了起来。
顿时呕吐声一片。
林紫菀皱了皱眉,用帕子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右手戴上了厚重的棉手套,看着那脸上几乎被削平的尸体。
手按着腐肉下的下颌,摸着他的骨架,这人下颌骨摆放位置尖端朝下,脖子上有几道深红的勒痕,应当是死前被绳索勒过,揭开衣裳,胸膛被捅了十几个血窟窿,血凝固了,周边皮肉外翻,黑洞洞的十分狰狞。左侧胸膛处有一个刀口,直中心脏,应当是致命伤。
手正往下体移去,一双手却提前替她解开尸体裤腰带,将裤子扯了下来。
眼前的场景让人遍体生寒,在场的男子无不觉得下身一紧,令人绝望的疼痛感如潮水般汹涌。
林紫菀眉头皱得更深,右手扒开尸体大腿内侧。
“嘶~”
一阵抽气声在周边响起,几个见惯了血的小吏也忍不住别开脸。
“这谁啊?胆子忒大了。”
“我不行了,我先去吐会儿。”
有几个和郡王府身边的侍卫打过照面的,“这是新来的长官?长得这般俊俏,倒真是个狠人啊。”
几个侍卫也有些心有余悸,他们是不知道夫人怎么会跟着过来的,心里也佩服得厉害,只是不能对外说,见大理寺那群孬种子在问,心里的自豪感便油然而生,连背脊都挺直了不少。脸上却还依旧黑着,一脸正气地摇了摇头。
别问,崇拜就完事了!
尸体两腿之间的巨洞不像是被切割,倒像是用刀子一刀刀凿出来的。
大理寺丞就算是再窝囊也看出其中的不对来,双腿发软,也不知道秦郡王身边跟着的这位漂亮得不像人的男子是什么人,但见他年纪轻轻,胆量便已经不像一般人,猜想是卫王府从小培养出来的暗卫。
“郡王,尸房阴湿,不如到外间休息休息再来查看。”
该看的也差不多看完了,林紫菀冲着卫骊点了点头,脱下手套扔到一边站着的大理寺丞身上。
“这人不是刘参。”
林紫菀神色笃定,却是让大理寺丞如遭雷击,他辛辛苦苦为这事打点了好几个月,唯一的交代便是调查出男尸的身份。这年轻暗卫轻飘飘一句话就否定,让他冷汗淋漓的同时又不得不咬住牙站出来。
“大人这话说得不对吧,这可是尸首亲生父母前来认的人,哪里可能认错?大人年纪轻轻,恐怕是不小心看走了眼才是。”
林紫菀摇了摇头,神色严肃,坚定道:“我不会看错。”
像是不愿多说,林紫菀扫视了一眼在场大理寺的人,目光有些凌厉,视线压迫得那些办事的小官们低下头躲避。
林紫菀甩袖离开。
她心里是有些生气的,没想到她离开了五年,回来后的朝堂会是这般腐朽无能,堂堂一个大理寺,断案居然如此草率!
仅仅五年,欣欣向荣的燕都气象居然已经是一片萎靡!
她向来没什么捐躯赴国难的志向,只是在为当年那些为了百姓安居乐业、有冤得诉而丧生的同僚不值。那些人生念着家国天下,死前一刻也在庆幸死得其所,不知道他们看到这样的乌烟瘴气又有什么样的心情。
她心情不愉快,面上居然是连装都不愿意装半分,直接甩袖出了大理寺门。
那人不是刘参,那真正的刘参在哪里?是受人钳制还是自己躲了起来?如果刘参活着,那躺在停尸间的那人又是谁?这件事涉及李家,又与朝堂或者说如今的当权者有何关系?
她想得认真,走了一条街才发现身边有人同行。
林紫菀停下来,略有些歉疚道:“我都没有发现你。”
卫骊笑了笑,拿出浸湿的帕子替她擦手,道:“看你想得认真,不忍心打扰。”
将她最后一根手指头擦干净,内力一展,帕子便在手中化为齑粉。
又问:“去刘家庄?”
林紫菀点头,说:“割断下体又替尸体穿戴整齐,而这么大费周章只有一个目的。”
杀人栽赃,掩饰逃离。
而刘参,就是那个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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