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醒来的时候卫骊已经去上朝了,枕边都是凉的。
她只觉得自己全身骨骼被拆开后重组,疼得不成样子,下半身完全失去了知觉。
翠儿听到响动便知晓她醒了,站在门外问道:“小姐醒了,奴婢侍候您梳洗?”
林紫菀动了动,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亵衣,身上干爽舒适,想来是最后卫骊帮她梳洗了。想到卫骊脸上不禁一红。
“进来吧。”
侍候的丫鬟们端着铜盆低着头鱼贯而入,林紫菀简单清洗干净,又配着豆乳和几碟可口的小菜吃了两碗八宝粥,吩咐翠儿将府中所有下人召集到会客厅去。
“夫人,您这是要在府中立规矩了?”
翠儿又是惊讶又是喜悦,低头替她整理着衣裳。
屋子里所有新来的下人都被林紫菀遣了出去,闻言脸立马就垮了下来。
“是要立立规矩,总不能放着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欺压到主子身上来。只是实在是麻烦得很,这等管家的事我实在不精,要瞻前顾后又要赏罚分明,就算是不在意也要生生演出那份气势来。”
原以为自家夫人终于开窍的翠儿无言以对。
收拾好自身,主仆俩个人便到了会客厅,偌大个郡王府乌泱泱地站了一群人,喧闹的说话声在林紫菀出现的那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紫菀面无表情地坐在上首的凳子上,呷了一口茶,道:“昨夜谁负责郡王敬酒时的杯盏,自己站出来。”
昨天晚上她只碰了翠儿端来的那一杯酒,那杯子是从卫骊敬酒的那套酒具里拿出来的,酒是在会客厅里随手倒的,不可能有问题,而卫骊敬酒许久也未出现任何症状,只能说明有人是在翠儿倒酒时下的手,只单单她拿的这个杯子,被下了药。
或是涂抹在杯沿,或是直接下在酒水里,分量轻,不容易被发现,而她更倾向于是杯子发生了问题,杯子在被翠儿过手后要动手脚就难了。
为了防止卫骊不小心拿错酒杯,那人只能在递给翠儿杯子时下手,而最容易做这些的便是当晚负责卫骊敬酒杯具的人。
翠儿:“......夫人,您也太直接了吧,这样她们哪里有认的?”
林紫菀:“这里我最大。”
翠儿:“.......”您开心就好。
下人们反而有点拿捏不准林紫菀的想法,之前听说新主母是从不离开府中的大家闺秀,身体又病弱,便以为是个好糊弄的,除了那一队被郡王新买进府里侍候的丫鬟,他们很多都是当初从卫王府跟出来的老人,说白了有卫王做靠山,谅新夫人也不敢在他们面前拿乔。
故而表面恭敬,内心都不以为意。
苟三转了转细长下八的眼睛,笑意吟吟地站了出来,也不行礼,直挺挺站着道:“夫人,是我,您有什么吩咐?”
林紫菀微不可察地皱眉,翠儿早在一旁气红了脸,奈何这是夫人能否立威的关键,她一个小丫鬟不能随便代替主子开口,扭头去看林紫菀,却发现她好似在发呆?
“小姐,您可是气过头了?”
“哦,没有。”林紫菀回过神来,道:“我只是觉得这人长得好丑。”
主仆这人的对话没有刻意避过旁人,人群中立马就传来此起彼伏的偷笑声,笑得苟三一张脸立刻就拉了下来,面色沉沉道:“奴才这张脸是爹生娘给的,夫人要问话便问话,请不要质疑奴才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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