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送福,祝夫人夫妻和睦,早生贵子!”喜娘说着吉祥话。
“遵娘子好话。”翠儿上前塞了一个红包,喜娘便笑嘻嘻地退下了。
宴客厅十分热闹,笑声和劝酒声都传到了里头来,林紫菀不觉得饿,只是屁股底下坐着的桂圆红枣红豆硌得慌。
说不紧张那一定是假的,兄弟变成夫妻,那可不仅仅是名号上的区别,卫骊既然娶了她,总不能让他洞房花烛夜都自己憋着。只是心里隐隐觉得有几分怪异罢了。
倒不是她保守,在林紫菀心里,她和卫骊都不算是真正的恋人,不是恋人,那做床上那些事总归没有那么舒服。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心里乱糟糟的紧,倒是也罢了,她和卫骊总归不是第一次了,以前都能现在成了亲总不能倒退了吧。
想东想西,想着想着,身上便有一股热劲冒了上来,礼还未成,盖头没掀。床边站着一排丫鬟婆子,那身板挺立如松,她知晓这些人恐怕都是各家派过来盯着的,有卫王、皇帝还有一些她不知道名字的官家,总而言之,都是惹不起的——所以她也不能早早地沐浴更衣将这该死的喜袍换下,只能尽力让自己心平气和。
只是忍着忍着,她便开始察觉不对劲了,下腹烧着的一团火越来越旺,手心全是汗,浑身软绵无力,一股蚂蚁噬咬的酥麻直直冲到后脑,击得她差点呻吟出声。
她只好死死咬住嘴唇,心里快速盘算自己是在哪里中的招。将军府是不可能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母亲一一过手,反复查看,出现差错的可能性极小,她一路坐轿子来到郡王府,所接触的碰过的........脑海中瞬间闪过那一坛子摔碎的酒水。
不对,她没喝,卫骊替她挡了。
眼前白光一闪,一波波热浪翻涌侵袭着她的神智,再也没有力气再去追究。
“夫人,姑爷敬酒完便过来了。”翠儿离她最近,看着她不断颤抖的双手心中诧异,只好不动声色地靠近她。
男子在前厅敬酒,新娘子就在后面等着,有一些不长眼的,就算是把新郎拖到半夜才醉醺醺归来的也有,看林紫菀身量单薄,必定是个柔柔弱弱的大家闺秀,大家也乐得安慰:“夫人且忍忍才是。”
......忍个锤子!
林紫菀正苦于没办法脱身,没想到机会自己跑到了自己眼前,她吞了吞口水,强忍着发颤的嗓音,细声细气道:“骊哥哥向来不胜酒力,妾身实在忧心。”
伸手紧紧抓住了喜袍下摆,将衣裳都揉皱了,耿着声音道:“翠儿,你去大堂寻得大哥,让他帮衬着些骊哥哥。”
翠儿从小贴身侍候她,又有回京前那两年偷偷摸摸与家里的联系,闻言哪里不知道林紫菀的意思,压抑住自己的担忧,应了声诺,一出院子便急急地朝会客厅跑去。
“夫人真是贤良淑德。”几个守着的婆子互相看了一眼,赞道。
林紫菀没空去理会她们,反正盖着盖头也看不清表情,只是她觉得头越来越昏沉,耳边的声音也如同环绕的千百只蜜蜂,震得她耳畔发麻,却始终听不清说些什么。
手绕到后面狠狠掐了自己大腿,疼痛感却不能再让她保持着些许清醒。心里默默把那个下药的人骂了千百遍,这才放任自己晕了过去。
“夫人!”
“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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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紫菀嘤咛一声睁开了眼睛,卫郦和翠儿皆守在她的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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