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绣深知这一点,对宗绍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举动越发好奇。宗绍踱步到二人面前,围住的士兵让开一条路,一群人人排成一列进来,站到二人跟前。
他们东张西望,一副不知所然的样子,与之前判若两人。
“苏公子可看清楚了。”
苏子卿微微诧异,宗绍满意地道:“公子空口无凭,污蔑朝廷命官,又擅闯平遥城,该当何罪?!”
两人对看一眼,具是惊奇,这些人眼珠子转得灵活,老鼠般瞅着周围,确实不能作为证据。苏子卿一时语塞,的确符合元僵蛊症状,可为何能恢复正常?
宗绍一声令下,二人便被关入地牢。
牢房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发霉的气味。囚犯披头散发,一身囚服脏乱不堪,靠着墙壁垂下头,对他们的到来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林景绣蹿到一边,盯着隔壁牢房里的人看:“嘿,大哥。”
那人睁了睁眼,又闭上。
重复几次依旧如此,林景绣无趣地回来,苏子卿竟也学着他们打坐。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苏子卿摇摇头,面色却很沉静。
后半夜,有两个差役端着一小坛过来,打开了二人的门。
“喝了它!”差役把坛子里的东西倒进两个碗里,看起来是酒。
闻到这味儿,四周的囚犯猛然睁眼,开始陆陆续续站起来围观。
他们二人一动不动,隔壁牢房的那个人已经抱着木头望着二人:“别喝!”那人声音浑厚,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似是在挑衅,又像在劝解。
“不想变成武器就别喝!”
衙役不满地拿着刀过去,往柱子上敲敲:“活腻了?!”那人退后几步,显然有些害怕。
错开一步,悄无声息站在林景绣面前,衙役一回头,他的拳头就送了上去,衙役往一侧一偏,顿时拔刀,二人一番混战。
另一衙役跑了出去,拿着腰间的哨子一吹,搏斗的衙役顿时狂暴起来,力大无穷。四周的犯人开始头疼,纷纷躺在地上打滚。
“那小子是想给你们种蛊,一旦喝了,就要变成蛊人!”隔壁的囚犯大哥大吼地抱着自己的头。地牢里的大部分人都是刚来的新人,蛊毒未入骨,还能勉强维持意识。
苏子卿与衙役缠斗一番,把那人的头砍了下来。
门外的衙役见状立马就跑了,哨声停止之后,劳内又安静下来。
苏子卿带着林景绣大摇大摆地出了牢门,把囚犯全放了出来,一行人往府衙方向奔去。
宗绍听见暴乱,立马把部下召集起来,守株待兔,等他们一到府衙门口就被团团围住:“苏公子,我本不想取了性命,这是你逼的。”
苏子卿看了看日头,算了时间道:“我本不想取你性命,也是你逼的。”
宗绍一声令下,双方开始激战,苏子卿拉着林景绣站在一旁,只见宗绍的手下纷纷倒戈,哨子还未吹响,他的亲卫便倒了一片,宗绍大惊:“你到底是什么人!”
“郡南王苏祁,又名苏涣,子子卿。和你拖了那么多时间真是累了。”他一招手,所有的下属便把这些人制服。
“承蒙宗大人关照,多谢。”
“禀王爷,林大人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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