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沉的黑着脸,路上行人行色匆匆地赶着脚下的行程,清秋闷头往前走,她要去的地方是定康城西边的云来客栈。
“我不能跟你走。”
耳边,陈府生的回答很干脆,语气冷漠得拒人千里之外,没有半点可容商量的余地,清秋听后哑然。
“为什么?你不信我吗?我可以……”
“即如你所言,这辈子我既成了陈府生,那就应该做陈府生应该完成的事情。至于你说的什么不死山,是黎湛应该考虑的,与我无关。”
“你就是黎湛!”
“陈府生是陈府生,不是什么黎湛。”
事已至此,清秋还是不愿意就此轻易放弃,可是面对的陈府生也是十分的执拗。
“可是……”
“没有可是了,你走吧,再说下去我就要轰你出去了。我不清楚你为何总与我扯什么前世今生,哪怕你是什么人,来了人间就应该遵守人间的规矩。”
“陈府生!”
“请你离开。”
……
从前,清秋总是觉得黎湛不爱说话这一点不好,现在陈府生的话比黎湛说得多了,可是一样的冥顽不灵,难以左右。
清秋只知道许衡下榻云来客栈,却不清楚具体是里面哪一间,只得去询问掌柜的。
那客栈掌柜的一听清秋对人的形容,再确认入住日期,便殷勤地亲自将她领到了门外。
清秋叩响了客房的木门,不多时,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清秋来时,许衡正在屋内煮水烹茶。
“陈府生呢?”许衡眼也没抬的就问,显然已因她只身前来而在怀疑她的办事能力。
清秋也不为自己多辩解,如实陈述,“他,我没能把他一起带来。”
许衡看起来仍醉心于茶道,专注于不紧不慢地醒着茶,眼随手动。
咸阴之所以在信上约定清明那日,是为了在阴气最盛之时,鬼门关的鬼差会对看守松懈,清秋就需趁那时将陈府生带入阴司。
无论是陈府生,亦或是黎湛,都是肉体凡胎的凡人,黎湛也不过是比陈府生活得长久了些,究其根本,与凡人无异。
看来,咸阴当初留下的方法一时是行不通了,许衡一时也想不到别的办法,幸而眼下离清明还有几日时间容他们挥霍蹉跎。
“你应该知道,此事由不得他。”
许衡眼观茶色,心无旁骛。
“是。依水君看,将陈府生敲晕带去是否可行?”清秋狠下心道。如果只是下阴曹地府划一个名字,失去意识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不急,你且将那玉给我看一眼。”思绪念及某人某事,许衡再说话时语气和缓了不少。
清秋对他们神鬼之事知之甚少,将自己那枚和陈府生的残玉一并交给了他。
说起那螭龙玉到了陈府生手里以后,他一直是小心保管,不曾离身,但是清秋说出了玉佩的渊源后,陈府生便决意将自己的那枚给了清秋,让她带走。
许衡只从她手里拿走了属于陈府生的。
“好,明日这个时辰,来此处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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