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白,却无人敢掉以轻心。
屋内,潇湘垂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果如瞥了一眼,有些不放心地上前,蹲下了身,望向她的脸。
这一瞧,便吓得她大惊失色。
只见,她唇挂鲜血,却笑得温柔肆意,仿若没有半分知觉一般。
果如吓得退后一步,却当即上前掐住她的双颊。这一掐,便让她口中的鲜血泉涌一般漫了出来,染红了二人的衣衫。
“你这疯子,竟咬了舌!”果如面上难掩怒色,死死地掐着她的双颊,往她口中塞入一块布,当即吩咐,“去请玻璃大人,再寻个太医来。”
众人片刻不敢耽误,端来了温水药散,给潇湘止血,宫中乱作一团。
而潇湘却不慌不忙,面上挂着依旧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满口的鲜血更是令人不由恶寒。
太医将能使的手段都使了出来,勉强止住了血,却还是要人无时不刻掐着她,才能管住她不伤害自己。
玻璃匆匆赶来,便瞧见满地的鲜血,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
果如仍束手无策地掐着她的双颊,不敢松手。一见他到来,当即垂头,“是属下一时大意,竟让她钻了空子。”
玻璃面无表情地瞥了果如一眼,随即望向潇湘,“让我守着,你出去吧。”
“属下自去领罚。”果如点头,旋即走出房门。
潇湘眸色慵懒而漫不经心,似对当下的处境毫不在意。湛蓝色眼眸中泛着幽光,似炼狱之火一般,阴森骇人。
玻璃面色阴沉,怒目低言,“你究竟要如何?”
潇湘满不在意地勾起唇角,动了动被铁链拴着的手脚,“我还能如何?”
铁锁被晃动,发出“哐啷”的声响,更衬得她言语讥讽。
玻璃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立于一旁,“王后,属下便在此侯着,若您有何吩咐,尽管同属下说。”
潇湘眸色骤然一沉,幽蓝色眼眸掠过暗色。正欲开口,却霍然一晃神。
梦中,安潇湘陷入了无尽的黑暗,身盼环绕着点点红光。她不顾一切地奔跑,追赶黑暗中的那一抹红光。
那道光芒好似指引方向一般,在黑暗中尤其显眼。
再一睁眼,安潇湘有些茫然地皱眉,身上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嘴里的血腥味更是令她反胃。
怎么回事?
方才不过发了个梦,再一睁眼便被捆了起来。
梦中那般真实的场面,深陷黑暗笼罩的迷惘,甚至连当时令她绝望的窒息感也攀上了身体。
安潇湘皱眉侧目,望向了一旁面色难看的玻璃。正欲开口,唇齿与舌尖碰撞,疼痛一瞬卷席了全身。
她面色难看了几分,稍稍动了动身子,腰也疼得厉害。
她的动静并未惹得玻璃的关注,他仍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半分不理会她。
安潇湘阖眸,冷静地思考了一番。
玻璃一直对她尊敬不已,不可能轻易捆着她,再结合方才的记忆她半分都不记得,以及三年前的种种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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