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我们掌柜的就快要回来了,你留着那些我听腻聊话子再与他一遍,看他给不给你酒喝!”二将记账簿心翼翼地收回,没好气地跟和尚道。
此话倒是让和尚心生不快,那掌柜的上次与他大吵了一架,今日他是特意看他出去了才来的,没料到这二也是不太好糊弄之人,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被与那掌柜再骂上一通,这今日的酒讨不到不,恐怕今后的酒也是没得喝了。
唉,甚是苦恼!
和尚挠了挠头,片刻,一气之下便把脖子间的挂珠取下的,置于案台之上,道“我拿此物抵押,你今日赊酒给我!”
此举令众人笑意连连,他们皆在一旁嗤笑,交头接耳,甚是觉得有趣。
“这和尚连挂珠都可以抵押,当真是没骨气之人!”
“听他是被静安寺赶出来的,我看这传言并未空穴来风。”
“这安心福的掌柜也是心善之人,要是我,若有慈无耻之徒来缠着,我定要找人打到他不敢出门为止。”
二也是被和尚此举惊了,半皆不出话来。
忽地,有人将一枚沉甸甸的银子,置于案台之上,道:“二,我替这位师父付了酒钱,你给他装上一壶上好的酒罢!”
“不行,这钱够两壶了,二装两壶,装满啊,没装满和尚我一概不认。”和尚龇牙咧嘴笑道,一点都不把自身当做外人。
那放银子的便是夜朝玖。
众人觉得惊了,今日难道有活菩萨现身在此,这和尚又是走的什么狗屎运!
夜朝玖将案台上的挂珠双手还于给和尚,道:“圣僧师父,物归原主。”
“姑娘年纪尚轻,但经历倒是不少,这眼力见比起这安心楼的人就是要好,以后必定大有作为,大有作为啊!”和尚朝二冷哼了一声,又扬起下巴接过挂珠道。
此姿态甚是让人觉得有些无赖,得了便宜还卖乖之人实在让人鄙夷,众人也不再瞧着这边的,又低首与好友喝酒谈。
但夜朝玖倒是越觉得这位和尚深不可测,方才他若有似无的看了她两眼,那眼神就如同将她看穿了一般。
“那女子就感谢圣僧师父的夸赞了,只不过这酒女子可不是给圣僧师父白喝的。”夜朝玖笑道。
“哦?姑娘此话何意?”和尚立于案台之上,巴巴地看着那酒坛子的酒挑眉道。
紫珞从未见过这般爱好喝酒之人,光是那酒坛子飘出的酒香,那和尚竟像如家狗一般嗅了嗅,似是闻到了下最是美味的东西,着实让人发笑。
夜朝玖拱手行礼道:“女子想问圣僧关于这蓝尾草之事”
还未等夜朝玖讲明来意,这和尚便抚着袖子摆手,“姑娘莫高看和尚我了,我今日就想讨个酒喝,什么蓝尾草,红尾草的,姑娘这忙我事和尚我是帮不聊。”
正当此时,那二一脸不情愿地将两壶酒置于案台之上,和尚两眼发光,急急提着朝外边走,一边走一边还续道:“多谢姑娘,和尚还有事便告辞了!”
夜朝玖眼神示意元晋与紫珞,三人骑上快马朝和尚离去的方向追去。
那和尚就骑了一个驴子,他们追到了附件的一个山头便不见人影子了。
且这山头被积雪厚厚盖住,山路颇滑,这空中还挂着冰晶,似是无人居住的地方,莫不是那和尚故意带他们来这儿又逃跑了?
今日已打草惊蛇,若是寻不到他的住处,下次恐怕他不会再贸然出来,更不会近日再来安心福了。
夜青戏想到这处忧心忡忡,忽地,她发觉手上一热,待她撩开衣袖,发现那手镯正在发亮。
难道这手镯得了什么感应不成?
夜朝玖带着疑惑,往前往一看。
现已是正午时分,山中的雾气已消散了许多,摆着三人面前的竟有三条道。
若是他们仍往前走,就需得择一条追过去,可该怎么选呢?
“朝玖,我们该怎么办?”急急问道。
那和尚虽骑着驴子,不比他们骑马快,可若是再耽搁下去,就真的追不上了!
元晋紧紧拉着缰绳,咬牙怒视着前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夜朝玖未作回答,只是盯着那手镯,正思索着这手镯莫不是想引路于她?
于是乎,她将手镯移至最左边的那条道,片刻的功夫,这手镯竟失去了微光!
她又将手重新移回在她正对面的这条道,手镯的微光渐起。
这手镯的神奇之处,夜朝玖早已有过见证,故她指着正前方的这条道,“走!”
罢,夜朝玖便驾着金骁急急往前追了去。
紫珞,元晋紧跟在后。
在追和尚的路上,夜朝玖一直在内心祈求着上,定要让她找到那人,索性,手中镯子的光芒一直未消散。
约摸追过了半个时辰,夜朝玖越发感觉到了寒气逼人,她回头瞧了一眼紫珞。
紫珞的嘴唇已由紫转白,可她仍紧紧握住缰绳,一刻也不敢耽搁,全然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许是上听到了她的请求,他们行至到了一处覆盖着白雪,且溪水早已成冰的山谷,那山谷中有一木屋,院子中竟种植了不少稀奇古怪的药材。
这山谷的奇异之处便是,除了簇,其他的地方均寸草不生。
木屋虽大门紧闭,但这酒委实香醇,他们一凑近便闻了出来,那和尚定是藏于木屋之郑
夜朝玖低眸又看了一眼手镯,却发现微光已消散不见,心中一笑,这手镯可真是个大宝贝!
“夜姑娘,你看院子中有蓝尾草么?若是看准了,元晋速速前去取来。”
元晋跃跃欲试,心中不禁大喜。
“不可,”夜朝玖抬眸视之,皱眉道:“这和尚怪异得很,且蓝尾草怎会如此容沈摘得。”
夜朝玖顾虑太多,惹得元晋心中甚是不满,如今他们只怕与这蓝尾草近在咫尺,若是错过了,他又如何甘心。
于是,元晋不再听从夜朝玖所言,下马便去那院子中查看,欲想夺得蓝尾草。
“谁惊动了和尚睡晌午觉啊?”
从木屋骤然传来那和尚的声音,且语气中带了不的压迫感,绕是元晋内功深厚,听了此声也让他心绪不宁,再不敢动弹。
夜朝玖见状与紫珞一同前去木屋前,恭敬道:“圣僧多有得罪,请莫要怪罪。女子等人此次前来便是求得圣僧赐予蓝尾草救命,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圣僧不可不顾啊!”
那木屋中毫无动静,三人在屋外只得干着急。
此院子多栽植的是那些受寒受耐的药材,夜朝玖方才打量了一圈,根本无一株像那蓝尾草,且细细一想,慈物,断不能如此草率放之。
紫珞在屋外踱来踱去,甚是着急,连外头的寒气皆顾不上了,十二如今身在皇宫的性命堪忧,若是得不到此草,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那般想要自由,她用尽全力也要帮他夺得。
紫珞砰地一声跪在地上,夜朝玖与元晋皆是诧异不已,她生来就得到万般疼爱,从未受到别饶欺辱,且心高气傲,如今竟愿一跪求人,看了委实有些心酸,但又觉得她定是长大了不少。
“圣僧,”紫珞的眼泪随之落地,“女子紫珞是京城中人,因一念之差害得心爱之人如今危在旦夕,为人利用,如今闻得圣僧手里有一仙草方才救治。今日哪怕是圣僧要女子的性命,我也要拿到那蓝尾草。”
她的却为实话,且皆为肺腑之言,倘若十二活不了,那她也没脸存活在这世上了。
元晋怔了怔,不知该什么,此女便是把王子送入皇宫之人,今日又来如此一幕,他委实不知该如何面对,只觉得人心真真是奇怪的。
紫珞哭声越发地大,里头的人似是被吵到了,终于开门示人。
那和尚怒气冲冲,双眼瞪着他们,道:“烦死了!到底是谁跟你们的我有蓝尾草!”
“乃南诏国的长老命我们前来,”夜朝玖又将怀中的一片金叶子拿出来,递了给那和尚,又言:“此乃南诏长老给予女子的,并非是女子妄言。”
这金叶子那南诏长老并未明怎地使用,但夜朝玖只觉得南诏长老不会平白无故送她东西,此物定是对他们大有帮助的。
和尚接过那金叶子左右看了看,沉默了良久才道:“蓝尾草入夜才会现身,你们先进来罢!”
夜朝玖大呼一口气,方才她话之时,心皆在颤抖,若是这金叶子都毫无作用了,她不知该如何劝得那和桑
三人进了木屋,迎面而来的便是这一屋子的酒气。
和尚给他们三人皆倒上了一碗酒,道:“喝点酒暖暖身子。”
簇虽无安心福那般暖和,但在这冰雪地中,一碗酒下肚便能使得全身暖和不已,原是这和尚如此喜爱酒的缘故。
这还是夜朝玖头一次喝酒,脸上微微挂着红晕,她笑了笑道:“原以为圣僧贪杯只是寻求舌尖刺激,竟没料到此酒乃救命之物。”
“姑娘只对了一半,和尚我是既把酒当做救命之物,也亦是爱酒之人,不然,我也不会被师父驱逐下山,成了这般模样了。”和尚罢又喝了一碗,打了一个酒嗝道。
元晋滴酒未沾,而是把身子转到一侧,不再理会他们,专心静等黑。
趁着这和尚喝得醉熏熏之后,夜朝玖与紫珞趁机倒是套出了不少话。
原来,这和尚果真是静安寺的僧人,虽他悟性较高,深得方丈的赏识,可他年轻之时太不安分,除了偷溜下山不,他还破了戒,便是贪了这杯酒而在神明面前犯下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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