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见倾心,眉眼传情。
“还未出阁就私相授受,不知廉耻。”有人小声嘟囔了一句。
旁边的人呸他:“人家小两口年底就要成婚了,哪门子的私相授受?”
“听说就是个病秧子,这般心急的会情郎,不是不知廉耻是什么?”
“人家会的又不是你家情郎,你喝的哪门子的醋?”
邻桌人哄笑。
男子脸色涨红,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丢下茶钱走了。
......
国公府里,祁衍瞪着桌上艳红的手帕,忍!
忍了又忍,没忍住,一挥手把这碍眼玩意儿扫地上去了。
没看错,不是他眼瞎!
红的!姑娘家用的那种粉红手帕,上头绣着红艳艳的鸳鸯,红艳艳的并蒂莲。
多看一下都伤眼睛!
红樱绣了男子和姑娘用的两副,临送来时,姜倾倾瞅着绣篓,把男子用的那两副挑走了。
“爷,您还得回礼呢。”安和捡起地上的帕子,好不容易把笑憋回去了。
祁衍一记眼刀甩过去,狠狠磨了磨牙。
姜倾倾!
“把我书房里的那副弓送去,让她好生的强身健体。”
强身健体四个字说得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那菟丝花般的模样哪里配得上这颗黑心肝儿?
抬脚准备走的安和迟疑了一下:“给姑娘送弓箭,似乎不太合适吧?”
那可是三石的强弓,主子自己都鲜少用,给四姑娘?
万一四姑娘直接砸回来?他可接不住。
又是一记冷冰冰的眼刀子,祁衍似要剜下某人的肉来:“不想送弓就把你自己送过去吧。”
省得他看着都心烦。
安和神情一垮,灰溜溜的走了。
于是不出半日,京里的人都知道成国公府的祁世子给姜四姑娘送了一副长弓,还嘱咐她好好锻炼身体。
男人们笑得意味深长,各自心照不宣不说。
姜倾倾歪在榻上喝着糖水,险些呛到,咳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小姐,这弓我们放哪里?”绿萝和红樱抬着弓面面相觑。
这算是定情之物了吧?世子好歹送个女儿家能用的东西呀,这么大的弓给她们小姐能做什么?还指望小姐拉弓练箭不成?
“就挂在屋里吧。”姜倾倾随意道。
“哪有姑娘家闺房挂这东西的?”绿萝不满。
就算是武将家的姑娘,也没有把弓箭往房里挂的,可竹兰苑又没有书房。
“得,你们自己找个箱子收起来吧。”
这东西保不定有一日得还回去,总不能丢了。
姜倾倾理了下蹭乱的衣裳,看着外头有些晃眼的阳光:“我想去街上转转,绿萝你同我去。”
“是,小姐您等等。”绿萝高兴的应了一声,忙把东西收起来。
除了昨日去了一趟王府之外,回来几日还不曾出过门,想来那些人应该都过了新鲜劲儿,不会堵她们了吧?
想起初回府时围得水泄不通的人潮,尚有余悸。
“小姐,咱们不坐马车吗?”绿萝犹豫道,“要不您还是把面纱带着吧?”
姜倾倾想了想便应下了。
天气渐渐炎热,日头凶猛,姑娘带着面纱上街也不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