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钦栩顺杆子往上爬,“嗯。”陆珩珈不在,后院那群小妖精不给饭吃。
“所以你就偷偷摸摸进本王的寝室吃?”
“没有啊,我就是顺路看看王爷屋里有没有打扫干净。”
“顺路?嗯?”
“......”这种淡淡的熟悉的恐惧感是怎么回事,江钦栩咬着嘴唇,半敛着眉盯着自己的鞋尖说道,“在检查王爷屋子之前顺路进厨房做了个汤圆,妾发誓,妾绝对把王爷的一切放在第一位!”
“那本王的床怎么还是冷的?”
“......”突然明白自己以前对着于归无理取闹时于归是什么心情了,江钦栩扯着嘴唇干笑,“王爷后院美人众多,若实在塌寒衾冷,不如温香暖玉在怀,春宵一刻千金?”
陆珩珈抬头,一双丹凤眼微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倒是会偷懒。”
江钦栩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险,“这怎么能是偷懒呢?这叫物尽其用,人——人尽其才。”
“既然如此,不如你做那温香软玉?”
江钦栩顿时惊悚了,不过转念她就不信陆珩珈真有这心思,“王爷,既然你觉得妾能担下‘温香软玉’这四个字,那妾是不是应该有和姐妹们一样的待遇?妾现在,可天天睡您屋的大门口。”
陆珩珈重新将目光放回书中,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温香软玉是需要娇宠的,但以你的姿色,顶多算路边的一块顽石。”
“......”这天没法聊下去了,“王爷说的是,是妾自不量力,妾先告退了。”这个时候表情得沮丧一点,表达一下作为一块顽石的悲伤。
“不想看看皇上赐了点什么?”
“妾......”不想!
“卿知藐视御赐之物是什么下场吗?”
“那妾打开了?”江钦栩内心已经麻木了,仿佛从看到陆珩珈开始自己又活在当初“被三哥支配”的恐惧之下了,若是当年的时光一直如此......
江钦栩闭了闭眼睛,将注意力放到了当前,走近看,只见那锦盒盖子之上两只鸳鸯缠绵,很是伤风败俗,她默了默,打开盖子,首先入目的是一盒香料,用一个木制的小盒子装着,上头毫不避讳地刻着春宫十八式,她把这辣眼睛的东西放到一边,打开了第二层的隔板,入目的是一件金色薄纱裙,薄得叠在一起她都能看到衣服下面的下一层隔板。她见陆珩珈没反应,就大着胆子把衣服抖开,烛光之下,宽大的衣服却诡异地浮现出女子曼妙的轮廓,透过衣服,她都能看到陆珩珈手里的书。
如此巧夺天工的手艺让江钦栩难得夸赞,“哇,这可比我以前见过的劲爆多了!”
陆珩珈挑了挑眉,没有追究她无礼的行为。
江钦栩开了第二层隔板,下头是一个刻着“鲤鱼戏水”的酒壶,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什么酒,但是——“为什么皇上要赐这么多助兴之物?难道以为王爷不举?”这话原本江钦栩在心里想想,但今日刺激受多了,脑子不太正常,一个不下心就自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