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忍不住轻咳一声说道:“白先生的画,当真是别致!”
白妙姬闻言一副部受打击的模样,语气有些沮丧的对苏夫人道:“小生知道了,让诸位见笑了!小生这就回去了!夫人不必送了!”
说完,白妙姬转身离去,飞快朝院外走去。
乐琴看着白妙姬离去的背影,对苏夫人道:“小姐,这人画得也太烂了吧!我还从来没见过有人能把兰花画成狗尾巴草的!”
苏夫人轻笑一声,对乐琴道:“些许爱好而已,不必较真!”
乐琴想了想觉得也是,一个戏子,又不靠贩画为生,好不好的也不打紧,随即便不在理会。
过了两个月后,苏明朗例行旬假,便来到苏夫人院内看望苏月离。
苏明朗来到院内,和苏夫人打过招呼后,便来到苏月离身前。
苏月离正伸手够着眼睛盛开的长春花,大片盛开的长春花犹如升腾的火焰。
苏明朗伸手摘下一支长春花,将花长的倒刺抹平,而后递给苏月离。
苏月离拿着长春花放在下颌间,抽着鼻子闻了闻,鲜红的长春花映得苏月离容颜艳丽,平凭几分生气。
苏明朗搓了搓手指,还是没忍住,伸手掐了掐苏月离的脸颊。
苏月离仰头看着苏明朗,就见苏明朗双眼直放光的盯着自己。
苏月离眨了眨眼睛颇为疑惑的看着苏明朗。
苏明朗伸手勾了勾苏月离的下颌,笑着对苏月离道:“阿离生的真像个小公主!”
苏月离闻言瞪大眼睛。
苏明朗伸手一把抱起苏月离,面上浮起调侃的神色,语气颇为揶揄的对苏月离道:“阿离,你长大了怕是得嫁出去!”
苏月离听了扭头望向苏夫人,就见苏夫人站在一旁笑而不语,苏月离回过头来小声地对苏明朗道:“哥哥欺负阿离!”
苏明朗听过后忍不住笑着对苏月离道:“阿离说说看,我哪里欺负你了?”
苏月离眼神闪了闪,对苏明朗细声道:“哥哥笑阿离!”
苏明朗听着苏月离的声音,只觉得又软又糯,如同一汪春水,直听得心都快化了,当下对着苏月离又开始调笑起来。
正在苏明朗例行调戏苏月离的时候,白妙姬走进了苏夫人的院子。
白妙姬远远的就看见了苏明朗面上的笑意。
白妙姬先是同苏夫人问了声好,随即便奔着苏月离就去了。
白妙姬来到苏月离身前,先是和苏明朗打了个招呼,而后俯下身子笑着对苏月离道:“阿离公子,两月未见,阿离公子可有想念小生?”
苏月离在苏明朗的怀里睁大眼睛,白妙姬也不待苏月离开口,便径自的对苏月离道:“小生猜,阿离公子一定是想念小生了,小生特意来看阿离公子,阿离公子有没有觉得很惊喜!”
苏月离听得一脸的茫然。
苏明朗的面上直接浮出怪异的神色,似是想笑又像是在强忍。
站在苏夫人身边的乐琴忍不住翻个白眼,心道,这人也太不要脸了!
白妙姬说完等了半天,也不见苏月离有什么反应,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而后又若无其事地对苏月离道:“阿离公子,小生在为你画副画如何?”
苏月离偏着头轻声道:“好!”
白妙姬闻言大喜过望,转头就朝苏夫人讨要纸笔。
乐琴见白妙姬又要画画,禁不双眼一翻,语气十分不客气地对白妙姬道:“我说白先生,你怎么又画画,上次的兰花练好了?”
白妙姬听后也不生气,只是语气十分认真地对乐琴道:“乐琴姑娘,小生不太擅长画兰花,这次小生不画兰花!”
乐琴十分怀疑的瞅了眼白妙姬,转身回屋取来纸笔交给白妙姬。
白妙姬拿起笔来就开始挥笔做画,没一会便画好了一副。
白妙姬画完以后,双手拾起画卷欣赏了一翻,随后双手一翻,将画卷倒转至苏月离眼前,白妙姬边给苏月离观看,边语气兴奋地问:“阿离公子,小生画的如何?”
苏月离偏着头看了看然后轻嗯一声。
白妙姬听了面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乐琴有些怀疑的上前看了看,犹豫了一下后,最终还是决定问白妙姬道:“白先生这次画的是何物?”
白妙姬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画作,而后颇为正经地对乐琴道:“小生画的是凤凰!”
乐琴听了大为惊奇,又在度瞅了瞅白妙姬的画,抬头就瞧见对面的苏明朗脸上浮起十分诧异的神色。
乐琴忍不住一把搂过画,在双手里搓了搓,边搓边对苏月离道:“阿离公子,你快别看了!仔细伤眼睛!”
白妙姬闻言十分不乐意地对乐琴道:“乐琴姑娘这是何意?”
乐琴没好气地瞥了白妙姬一眼,语气颇为不屑的对白妙姬道:“白先生,你画的那是凤凰?你家凤凰长得和野鸭一个样子?”
白妙姬听过难以置信地对乐琴道:“难道小生画的真有这么差?”
乐琴忍不住翻个白眼对白妙姬道:“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画得什么样,你心里没数么?”
白妙姬闻言十分委屈地对乐琴道:“小生明明是照着凤凰的样子画的!”
说着,白妙姬回过头十分不死心地问苏明朗:“朗少爷以为小生画得如何?”
苏明朗面上露出怪异的神色,憋了半天方才有些纠结地对白妙姬道:“白先生的画,画得挺,挺神奇的!”
白妙姬闻言很受打击,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情绪十分低落地对苏明朗道:“小生知道了!让诸位见笑了!小生这就告辞了!”
说完,白妙姬扭头就飘了出去。
留下乐琴和苏明朗站在原地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