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婉仪多谢夫人救命之恩,婉仪身无长物无以为报,愿侍奉左右!”魏婉仪心一横,神色诚恳的对着苏夫人拜了下去。
苏夫人打量了婉仪良久,终是同意了魏婉仪留在苏家。
魏婉仪深知有些事情急不来,很是安份了一段时日。
反倒是乐琴,也不知道是不是直觉灵敏,亦或是天生就不待见魏婉仪,乐琴始终对魏婉仪不放心,狠盯了魏婉仪一段时日,却一无所获,乐琴久不寻到魏婉仪的错处,也就渐渐地放松了警惕,不如刚开始一般死盯着魏婉仪。
只是这世间,向来只有千日做贼的,哪里有终日防贼的,魏婉仪还是寻了个空子,勾搭上了苏海城。
刚开始,苏海城是不敢生色心的,必竟苏夫人摆在那里呢。
苏夫人母家强势,自己眼界见识又高,苏海城文不成武不就,就连苏家生意,都是靠苏夫人威慑才做稳的,苏海城面对苏夫人的时候,总觉得底气不足。
这样一来,就注定苏夫人不会像其他女子一般,对苏海城低声下气楚楚可人。
苏夫人太过出色强势了,强得让苏海城心生畏惧,生不出爱慕的心思来。
可不管苏海城如何胆小,苏海城也终究是个男人,但凡是个男人,就会喜欢柔情似水的女人,尤其是在家中,妻子地位远高于自己的境况下。
魏婉就是看准了苏海城的短处,极尽撩拨,魏婉仪终是有些手段的,不过来回几次的功夫,就将苏海城勾搭到床上去了。
“苏郎,你打算何时取妾身进门?”魏婉仪面带红晕的问道。
苏海城闻言,神色变幻了一翻,既畏惧妻子的权威,又舍不得魏婉仪的温柔乡,纠结了一阵,本着能拖一天是一天的心态,出言安慰道:“待我寻得合适的时机,与你过门。”
魏婉仪心思玲珑,哪里不知晓苏海城的心思,可是苏家终是苏夫人说了算,魏婉仪只能奈着性子等上一等。
苏家是苏夫人的天下,在苏府没什么事能瞒的过苏夫人,不过几日的功夫,苏夫人就知道了苏海城和魏婉仪的丑事。
苏夫人高座在正厅之上,看着堂下神情惶恐的两人,面客沉静,看不出喜怒。
苏海城站在堂下,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什么,最终还是没胆子开口,只得沉默。
魏婉仪跪在堂前,也是不敢说话。
“你们俩个,就没什么话想要对我说么?”苏夫人的声色有些清冷。
魏婉仪用目光偷扫了眼苏海城,见苏海城不说话,心下不禁感到失望,忍不住偷骂了一句,真是个没用的男人!魏婉仪指望不上苏海城,只得咬着牙,神色悲戚的对着苏夫人说:“夫人,是婉仪一时糊涂,犯下了大错,与姑爷无关,还望夫人恕罪!”
魏婉仪倒也精明,深知即使指望不了苏海城,却也不能将责任推给苏海城,否则自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苏夫人垂眸看了眼魏婉仪,并未接过话语,转而问向苏海城:“你呢?”
苏海城听了魏婉仪的话,心下只觉得有感动,随即又觉得有些对不起魏婉仪,面上不免有些羞愧,只是没等苏海城心念四起,就听见苏夫人问话,苏海城猛的惊了一下,面色白了几分,有些结巴地说:“夫人,是……是这样……对,是她勾引我的,不关我的事!就是这样!”
说完,苏海城不觉得有些心虚。
苏夫人听了,只觉得心中有些失望,苏海城太过没出息了,有胆子偷腥,却没胆子承认,敢做不敢当。
苏夫人伸手揉了揉眉心,对乐琴道:“将魏婉仪送出府去!”
魏婉仪听了,只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当即哭着对苏夫人道:“夫人,不要!求夫人开恩,婉仪知道错了!夫人就饶了奴婢一回吧!”
乐琴得了苏夫人的话,上前拽住魏婉仪就要往外拖,听见魏婉仪求饶,一耳光狠狠甩上去,怒骂道:“贱人,你还有脸哭!早知道你不安好心,当初就不应该救你!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乐琴也是个会武的,此翻更是使足了力气,只一下上去,就打得魏婉仪脸颊高肿,嘴角鲜血直流。
乐琴打了一下混然不解气,伸手一把薅住魏婉仪的头发,左右开弓又狠给了几下,方才觉得有些气顺,这才咬牙切齿地说:“小姐,要我说,像这等不知廉耻的东西,就应该乱棍打死!”
魏婉仪被乐打得头昏脑胀,迷糊间听见乐琴如此说,吓得冷汗直流,张口就想求饶,乐琴见魏婉仪嘴角微动,立刻一巴掌拍上去,恶狠狠地说:“你给我闭嘴!”
苏海城在一边看得心惊肉跳,心下想要求情,但见乐琴神色凶戾,又将话憋了回去。
苏夫人不是一个嗜杀的人,听了乐琴的,神色有些恹恹地说:“撵出去!”
乐琴咬了下唇,神色颇不甘的冲着魏婉仪道:“便宜你了!”
魏婉仪被赶出门,苏家终于消停了下来,乐琴直觉除去一大祸害,顿时神清气爽,高兴了好一阵子。
两个多月后,魏婉仪形神憔悴地回到苏府。
魏婉仪怀孕了!
乐琴只觉得晴天霹雳。
苏夫人神色晦暗不明,伸手抚着腕间玉镯,没人知道苏夫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最终,魏婉仪如愿嫁入苏家,成了苏海城的妾室。
“这个贱妇!”苏月离深吸一口,潋去眼中的怒意,装做一派心平气和的样子。
魏婉仪似乎心有所感,扭头看向苏月离。
只见上桌有一位年轻男子,身穿白色云纹轻纱锦衣,额间坠着赤色琉璃饰,双目幽暗眸泛冷光,面容倒是颇为清丽,只给人的感觉有些冰冷妖艳,魏婉仪只觉得这男子生的有些眼熟,却是从未见过,不免心生奇怪。
魏婉仪看了看苏月离一眼,随即便转头继续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