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宋临晚失笑,“昨日晚间被褥被人故意弄湿一事怎么没跟我说。”
府里这些人有许多都是赵国人,对她是不敢不敬,但免不了对离心使小辫子,先前尚还有些顾忌,如今知她病危,以为她管不了这些小事,便是没了忌惮。
“小事而已,不应该叨扰大人。”离心鼻尖一酸。
大人对她当真是好。
可不就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宋临晚目光放在书籍上,淡淡道:“先前没精力管这些琐事,现在倒是闲下来了,你叫管家把府里的小厮丫鬟都遣散了吧,随意再选些进来。”
“是。”离心只觉得有一股暖流从心底流过。
半个时辰后,宋临晚才起身移步书房。
李云山坐在圈椅上,手边的茶水已经冷了,看样子是等急了,见宋临晚来,他忙起身行礼,“元帅。”
宋临晚皱了皱眉,离心会意,忙纠正他:“大人如今不再是元帅了,是大人。”
“大人。”李云山心里一惊。
辞职的文书都没写,便直接改口,宋临晚这是
难道军中那些许传言都是真的?宋临晚可能要反了?
宋临晚漠然走过去坐下,“你父亲可好?”
李云山:“家父一切安好,还叫我给您带了封信。”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书信,走上前递过去。
宋临晚接过打开,粗略扫了一眼,“如今看来你倒是随了你父亲,李守备这份心意我会记下的。”
李守备是在向她投诚,如今这种关头向她投诚,看来情报挺广,倒是个聪明人。
李云山没看过信不知信中写了什么,只知道临行前家父千叮万嘱叫他一定要巴结好宋临晚,说这是他们李家的贵人,他倒不会巴结,因为他早就一心效忠宋临晚了,他笑嘻嘻道:“怎么没见宋少爷呀,他又犯什么错了吗,被您给关起来了。”
宋临晚面色一沉,“明归死了。”
倒也不怪李云山不知道,他一路都在赶路,先是从渝中城赶去和宋将军汇合,才到军营又收到信传他速速回来,一路上那马就没怎么停过。
只知道又起了场战事,宋临晚大获全胜。
“大人节哀顺变。”李云山闷闷道。
宋临晚颔首,“上次让你收集的东西,此次还需再去收集,能收集多少便收集多少,切莫走漏风声,给店家一些封口费,若是名门铺下,便将人暗里杀了。”
许多东西自然只能她拥有,一点机会也不能留下。
李云山骇然,“他们只是普通百姓啊。”
“李云山,时刻谨记你的身份。”宋临晚冷冰冰道,“今时不同往日,我身边不留无用之人,如今我信你,不代表这份信任就不会消失。”
李云山并无大才,若非念及从前有些情分,知他这人忠心,不然她不会把他留在身边。
“是,属下明白。”李云山躬身道。
这才忽然感觉好像一切都变了,大人是大人,下属是下属,他的本分只有服从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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