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跟其他几个人从马上和自己身上解下竹节,每人都能得两罐,众人高兴得紧。
胡栖元是打猎好手,竟然在山上猎了些锦鸡、野兔和狍子!怕天热,肉存放不住,他在箭矢上抹上麻醉剂,将其迷晕捆了翅膀、爪子。时间太紧,他没猎多少,只去的每人分了只锦鸡和俩野兔。
看得众人一阵眼馋,到底没有厚着脸皮张嘴讨要。毕竟刚开始去寻水时,他们为了躲避危险,大都束缚着小辈,以不会骑马为理由推了。
“不过,”高敬木接过话说,“我们攀上群山,看见咱后面有零零散散的难民跟随,大约相隔半天多的路程。”
一听这话,高敬森和姜父对视一眼,他们此刻担心的并不是瘟疫,而是火灾!
虽说荒原里有河流经过,又同草木丰茂的瘴气森林接壤,可烈烈阳光下,草木失水严重,人们用火不注意,很容易造成火灾。想想麦秸燃烧时候的景象,火一点即燃,四处扩散,犹如饕鬄贪婪地吞噬所到的一切,半天多的路程真的不远。
“我们往河边的方向前行,步子要加快了,咱都有骡车,可不能被人给追上!”里正得到示意,高声喊道。
众人纷纷应话,有了奔头,他们脚步都轻快不少,再说这里遍地是牲畜们的吃食,骡子、牛和马状态不错,顺从地一路小跑。
用了一天半的时间,他们抵达河边,望着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河水,儿郎们和孩子们直接兴奋地高呼一声,衣服都不脱一个纵身扎进去欢快地游着,惊起一片水鸟。
妇人和姑娘们笑开了花,都拿出积攒了许久满是汗臭的衣服,寻个青石开始摔打搓洗起来。
老人们则用镰刀在河边割出一片空地,点了火后,不约而同地将家里最好的吃食拿出来,给小辈们补补身子,再熬上一大锅米粥!
高敬林和高敬木也难得撒欢去河里洗澡,而姜舒晴给高母留下足够的食材,便同高静环、高静华一起去洗衣服。
姜舒晴收拾了两尖盆衣服,有他们一家四口的,有姜父和禹安的。为了避免暴露自己的超市,她只是勤换小衣,外面的衣服则跟其他人一样堆积着,汗味发酵后十分冲鼻,能让人将隔夜饭给吐出来。
她学着别人一样,将衣服在河里浸透放青石上,用棒槌使劲地敲打,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则往上放入茶香味的洗衣液。这种洗衣液去污渍能力强,且味道清香不出格。捶打完,她便将衣服往水里涮涮,拧干后再去拿下一件。
姜舒晴洗得慢,可她有洗衣机作弊,手洗一件,丢洗衣机两件;自己搓了,洗衣机冲洗甩干。速度倒是跟手脚麻利的小媳妇般,半个多时辰的功夫,两盆衣服洗得干干净净!
将衣服晾上,她端了盆水,将帕子绞了递给高敬森,轻笑着说:“你先擦拭下,等他们在水里扑腾够了,再让他们给你好好洗洗。”自己则将俩娃扒光,兑上高母烧得热水,给他们仔细地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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